摆正自己,她手握着匕首对准地方刺了进去——
一刀进又一刀出,稻草人身上被扎了一个口子,她又下来看那口子,眉心微蹙。
似乎她扎的方向有点偏。
再来。
这该死的求知欲让她暂时忘掉所有,专心一遍遍刺着眼前的稻草人,一声声响在验尸房中,发人深省。
吴皿被吵醒,歪头瞧了眼还在奋斗的她,不禁叹息一声。
谁说女子不如男,这郁医正拼起命来,比男子还狠。
一夜过去。
天色清濛时,靳素烨来到验尸房中。
一进来就瞧见一个已被‘凌虐’千遍的稻草人,衣衫不整,歪身对着他。
靳素烨着实被吓了一跳。
在瞧,那随意躺在角落里睡的女子蜷缩着身,手上还拿着匕首,脸面脏污。
靳素烨眸色深了几许,略有渴望望着她。
吴皿见礼:“殿下。”
“她这是熬了一夜?”靳素烨问,吴皿点点头:“郁医正学识渊博,小的佩服。”
靳素烨用余光扫了下他,似在说,本王来这里可不是听你夸她的。
吴皿吓到,低头解释:“殿下,请恕小的口无遮拦......”
“出去。”
靳素烨轻言。吴皿二话不说麻溜滚出去。
男子的锦靴来到她面前,停了许久。
他是野心勃勃,但他也欲念甚多。不知为什么,自郁相思醒来后,他对她越来越有兴趣。
男人的占有心,更加强烈。
明明知道她不能留,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留下她,想让她禁锢在他身边。
靳素烨想,终有一天他会将她从靳容修身边抢过来,让她一辈子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
不死不休。
他高贵的身子微弯,臂上一用力,将她抱起——女子太轻,抱在怀中就像只小兔,抚摸她的脸,还会发出声音回应。
这可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有趣极了。
靳素烨如此洁癖之人此刻也不嫌脏,将她抱在怀中放在腿上坐着。相思果然累了,这样折腾都没醒。
他的指腹摩挲她的脸,脸面靠近,他欲吻上她。
“阿嚏——”
好时刻都被这声喷嚏破坏。
相思在他怀中揉了揉鼻头,闭着眼嘟囔一句:“什么味,真难闻——”
抱她的人脸色黑沉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