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
洛清欢咀嚼着这两个字，眸子一点点亮起。
寻常百姓见了倒霉蛋都会绕着走，更何况帝王？更何况来路不正的帝王？
“多谢嬷嬷指点。”
洛清欢看向古嬷嬷，唇角扬起一抹和煦的笑容。
“从今之后，无论百工令，还是玲珑坊，有劳嬷嬷辛苦了。”
古嬷嬷望着眼前少女，她眸光澄澈，笑容温柔，与之前浑身透着凛冽肃杀之气的女子没有半分相似，可偏偏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爱的温柔，恨得凛冽。
爱憎如此的鲜明，比起某人的糊涂，甚好！
更何况，她愿为她披麻戴孝。
古嬷嬷再次跪下，以额触地。
“残破之躯，至死供君驱使！”
洛清欢弯腰将人扶起，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北幽院。
“奴婢见过郡主！”
春露、冬露还等在院门口。
“从今之后，你就跟在古嬷嬷身边照顾她。”
洛清欢看向春露。
春露一怔，应声，“是。”
“善良是一种美德，但对恶人善良，那与作恶也没什么两样。”
“奴婢记下了。”
洛清欢看向冬露，“去帮枕月给夏露、秋露送东西，之后来梅子苑。”
冬露眸中绽出一抹惊诧，洛清欢却已袅袅而去。
回到梅子苑刚坐下，就听房门被人敲响。
“谁？”
“木五！郡主，我可以进来吗？我家公子有东西让我给你。”
“进来！”
木五一撩门帘进来，将手中信封递上。
“这是查到的所有关于柳宗师的消息，我家公子让我拿来给您。”
洛清欢接过，打开。
上面记录了柳晏的生平。
从他出生到求学、娶妻、生子，家里几口人，家中几亩地，家里几间房，几头牛全部记得清清楚楚。
还有他的喜好、禁忌，甚至包括从他接触机关术，到成为机关师，机关大师，机关宗师的经历，也写的仔仔细细。
传言说他是慕圣师，也就是她师父的徒弟。
可从木五拿来的这份资料上看，柳晏与他师父只有一面之缘，连话都没说两句。
外界也不知怎么传着传着就变成了他是慕圣师的徒弟。
有了这个，她就可以为柳宗师量身下套了。
“这个太及时了，替我谢谢你家公子。”
洛清欢看向还等在一边的木五。
“郡主还是等他回来自己谢他吧。”木五笑嘻嘻道。
“他什么时候回来？”
“今夜我家公子就回来。郡主要不要去汀兰水榭等着？”
木五笑吟吟看向洛清欢。
不待她拒绝，就补了一句，“他说要带白筝姑娘来。”
“白筝的情况不好了吗？”
洛清欢一下急了。
“不是，郡主误会了。我家公子说白筝姑娘情况大有好转，随时可能会醒来。
他不方便一直待在姑墨，所以，就把白筝姑娘带回来了。”
木五赶紧解释。
惊喜瞬间在洛清欢心头炸开，喜悦抑制不住的在她眉眼间流转。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