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挂断电话，坐在房间内久久不能回神，良久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实在不忍心对向炎做出过重的惩罚，毕竟那是他亲手培养起来的，虽然后来长歪了，不那么尽人意。
望着窗外霓虹灯闪烁，整个城市好像没有停下来休息似的，一直在运转中。
无论向老怎么做，势必都会伤害到叶子辰和向炎任意一个，一个是他的亲外孙，一个是从小培养起来的孩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该怎么选择？
实在想不出办法的他只能迈着蹒跚的步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知道天空泛出鱼肚白才满怀心事地睡了过去。
助理知道向老的心情不好，迟了一刻钟才来敲门。
手里还外带一份A市著名的小吃——灌汤包，还有其他的一些早点。
向老刚刚睡下，还没多久便被助理叫醒，有些心力交瘁，心里虽然有些生气，但也还是爬了起来去开门。
“老爷子，我给您准备了一份特色早点。”
向老本想回去再睡一会儿，助理手里的早点散发着浓浓的香味，不断闯进他的鼻腔，肚子却咕噜一声。
无奈地摇了摇手：“进来吧。”
说完，率先转身离开。
助理本来看到他的脸色不好，眼下青黑一片，一颗心早就提在嗓子眼，这时听到向老没生气这才惴惴不安地跟了上去。
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而后迅速将买好的早点拿出来摆在桌上。
向老也饿了，没多说什么拿了东西便开吃。
吃得差不多了不经意地问道：“你说，要是子辰回来了，向炎该怎么办？”
助理本来兢兢业业地站在一边，突然听到这么一个无厘头的问题，顿时有些懵，不过随即反应过来。
心里不由得苦笑：这种事情是他能插嘴的吗？无论怎么说都会有偏帮一方的嫌疑，最好的办法就是缄默不言。
向老问完以后也后悔了，他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
假装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擦了擦嘴：“好了，收走吧。”
助理立马动了起来，三下五除二便收拾好了。
向老也想一个人静一静，挥了挥手：“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有事我会叫你的。”
助理点了点头，恭敬地退了出去。
窗外的天空乌蒙蒙的，给人一股风雨欲来压抑的感觉。
明亮的灯光下坐了一个老人，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背驼了下去，整个人的精气神像是被抽走了。
“喂，爸，有什么事吗？”
向老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不管你是不是对子辰下手了，我希望以后最好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下不为例。”
向炎还想辩解什么，却又听到他继续说道：“为了避免你们再起争端，你去阳市的子公司当总经理吧，就当是出去历练一番。”
向炎知道这件事情是无可更改的，挣扎了一番。
“那我什么时候回来？”
向老不知道怎么回答，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全看他的表现了。
沉默过后，向老无声地叹了口气，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