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
崇祯九年,崇德元年五月二十日,苦寒的辽东也有了春意,地里的麦苗茁壮成长。皇太极改元称帝,当场册封数王,阿巴泰只封为饶余贝勒,心中不满,托病不朝十余日,整日在家喝酒解闷,他本以为会封个王,没想到只是一个贝勒,平时大家都是兄弟,如今他们封了王,日后相见总觉得比人矮了半截,大典过后就躲在府里没脸见人,“连多铎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封了王,不公。”阿巴泰喝了口闷酒道。
他正在发牢骚之时,鳌拜带着侍卫径直进来。阿巴泰喝了口酒说道:“怎么,来看爷笑话。”
鳌拜来到近前打千跪拜:“奴才给饶余贝勒请安。”
阿巴泰听道“贝勒”二字更是恼火,砸了个酒杯过去。
鳌拜闪身躲过说道:“爷,奴才怎敢,是皇上传召,请爷上朝议事。”
阿巴泰说道:“爷病了,动不了。”说着往椅子上一趟,双眼禁闭。
鳌拜又打了一个千,说道:“爷,皇上说了,您这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就是抬也要把您老抬去。”
阿巴泰猛的跳起来说道:“去就去,爷又没犯王法。”来到大清门,他拍拍柱子,看看柱上的彩绘,叹了口气,他管着工部,这些都其亲自督办的。进了大殿,跪拜,说道:“臣饶余贝勒,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他心里有怨,把贝勒二字咬的很重。
皇太极说道:“朕的肱骨之臣,大清国的大功臣,工部的管事贝勒病了,这还了得,朕立刻派御医诊治。”
阿巴泰有气无力的说道:“臣只是劳累过度,歇息几天就行了。求皇上开恩,准假。”
皇太极一拍龙椅怒道:“我看你红光满面,怕是有心病吧。你是看众兄弟都封了王,你才封个饶余贝勒,觉得委屈了,是吧?”
阿巴泰带着气说道:“二哥封王我无话可说,多铎也能封王,他有什么功劳。”
多铎气的跳了起来:“我额娘乃先汗之大妃,地位尊贵,跟我比,你也配。”
皇太极说道:“多铎乃是大妃幼子,阿巴泰你难道忘了幼子守制的祖制吗?看家子独承一旗,天经地义,多铎现是领旗之主,不该封王吗。”
阿巴泰又道:“那济尔哈朗呢?”
皇太极说道:“济尔哈朗是三叔之子,三叔这一支历来在镶蓝旗,济尔哈朗是旗主不该封王吗。”
阿巴泰还要再说,皇太极怒目而视,说道:“先汗王有十六个儿子,封王的不过四个,自古尊卑有序,你额娘地位卑贱,封你为饶余贝勒还不知足,三哥阿拜现在才是个三等副将。不要学汉人那样,要死要活的,战场上杀敌立功,到时朕不吝王爵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