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老板看到这人,无奈叹了口气道:“老兄啊,不是我不肯帮你,就我那字,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你们国家书法大师多得是,为什么非得来求我呢?”
那人却笑道:“您就别谦虚了,那些大师我哪请得起啊,您的字绝对没问题。”
朴老板苦笑着看向了张天元道:“张先生啊,您看,这位杜老板已经来求了我四五次了,我总是推脱,因为实在是写得不好,怕被笑话,这一次实在推脱不过了。”
“杜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张天元好奇地问道。
“主要是卖毛笔,不过也有砚台、笔洗、墨彩、纸张等等,我那就是文房四宝的店铺,叫‘雅人来’。”杜老板也是个爽快人,并没有因为张天元年纪小就轻视,而是很高兴地说道。
“正好,我最近也打算写点字,我那四合院将来是要多挂上一些墨宝的,现在就缺好的毛笔。”张天元起身笑道:“朴老板,不如我们一起去吧,我也好凑凑热闹。”
“也罢,我今日就献丑了,张先生懂书法吧?”朴老板虽然嘴上这么问,可是心里头却觉得张天元不太可能懂书法,自己好歹有一件事情比这年轻人强了。
张天元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却不想欧阳晓丹先开腔了:“要说书法字画,他可是比谁都懂,他没有自成一家的画风和笔法,但是却能临摹古代大家的书法和字画,而且惟妙惟肖。”
“哦。原来是这样啊,能临摹也是件好事嘛。”朴老板并没有觉得临摹有什么了不起的。很多书法大师一开始那都是临摹别人的字的,只是有些人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所以堪称大师,而有些人则没有成为大师。
在他看来,张天元这个年龄的人,对书法也就玩玩而已吧,不会有什么太擅长的东西。
几个人起身朝外面走去,路上,朴老板似乎还是对那成化青花瓷念念不忘,递给了张天元一张名片,笑道:“张先生。如果真得想要出售的话,一定要先来找我啊。”
张天元接了名片,然后收到了自己的口袋里,他也有意认识这个朴老板,所以并未将话说死了,就道:“好吧,如果我真的要出售,就一定先找朴老板,这个是我的名片。”
张天元的名片上有很多头衔。不过最实在的,还是神罗谷艺术集团董事长,以及国家玉石珠宝协会高级顾问这两个头衔。
“原来张先生就是神罗的董事长啊,早就听说那个董事长年轻有为。可是却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啊!”朴老板是真得震惊了。
而对于国家玉石珠宝协会高级顾问那个头像,他就更是惊讶了。一个年仅二十五岁的年轻人就能做高级顾问,他到底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啊?
几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没几十步。就已经到了“雅人来”门前。
看到那店,欧阳晓丹有些惊讶地说道:“这家店我来过啊,原来的主人不是一个女人吗?而且卖得好像也不是文房四宝啊,听说生意挺火的,怎么就卖了呢?”
杜老板叹了口气道:“那个傻女人给人骗了啊。”
“怎么回事?”欧阳晓丹身为警察,一听说有人被骗了,这一下子正义心就泛滥了。
“我跟那女的是同乡,早劝过她不要跟那些野男人来往的,可她非不听,非要给孩子弄个什么帝都户口,结果被人骗得惨兮兮的,现在只能求助于法院,无暇开店了,我为了帮她,就把这店盘下来了。”杜老板无奈地说道。
“哎呀,你这人急死人了,就不能说的详细一点吗?”欧阳晓丹一遇到这种事情,那就无法冷静了。
杜老板将几个人领进了雅人来,倒了几杯茶,这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去年,那个从南浔来的女人与跟她鬼混了几年的‘帝都鸭’商定,用那男子的帝都户口,申请购买了一处经济适用房,四十多万块钱的购房款全部由女方支付。房子到手后,那男的却另外带了一个女人住进去。
南浔女人一个人觉着势单,便打电话从老家招来放暑假的儿子,一起找上门去。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含糊她娘儿俩,强龙还斗不过地头蛇!你说我这房子是用你的钱买的,好,拿证据来呀!那男的还翻开房产本给几个围观的人看:“上面明明写着户主是我,你想讹我呵?没门!你这乡巴佬、疯婆子!”南浔女人向围观者哭诉被骗经过,一大半人觉着这种事儿不可能发生,劝她:“好好回家种地去,别用这种损招儿给自己惹事,免得拖累孩子!”只有一个退休干部悄悄拉她一边儿说:“去法院……”
“无耻!败类!要是老娘遇到了这个王八蛋,一定把他的老二给剪了!”欧阳晓丹听完这事儿,就已经气得不行了,愤怒地大骂道。
“几年的积蓄全都完蛋了,四十多万!回我们老家够建三栋楼房……用你们帝都人的话讲,她就是一个傻比!”杜老板用一声“京骂”表达了对自己同乡的高度“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