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水一般过去,重生回来的上官舞月以苏滢的身份渐渐的熟悉了相府的生活,而相府的人也已经习惯了变正常的苏滢。
很快,到了每三年宫里选秀女的日子。
原来,欧阳弘业心里对上官舞月念念不忘,跟皇后和其他妃嫔根本没留下什么子嗣,也没有选秀的意思,这可把朝中大臣给急坏了,繁衍子嗣这可是关系到天朝命脉的大事。于是朝中大臣,迎合后宫,一齐要求欧阳弘业选秀,欧阳弘业这才答应。五品以上的各府在六月二十日前,将名册呈报上来。
听到这个消息,苏炳林心里一阵狂喜,早已有所准备。
苏炳林大女儿苏柔素来乖巧伶俐,长的眉目可人,苏炳林一直想把自己的女儿选进宫里,今年选秀绝对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对他来说一定不能放过。
“后天是六月二十,是宫里选秀呈报名册日子,苏柔,爹的意思想送你参选。”苏炳林在家宴上说。
苏柔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并不答话,心里其实暗暗欢喜。
苏滢坐在坐在一边,仿佛和自己无关,内心还是起伏不定,她还是放不下对欧阳弘业的情意,如同心底里的一块挥之不去的阴影。
突然间,苏柔表情痛苦。“哎呀,我的心口好疼。”话还未说完,苏柔用手捂住胸口,弓下腰去,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怎么啦?柔儿。”苏炳林、王夫人赶紧起身,一脸的惊恐,不知道苏柔到底怎么了。
“母亲,我—!”苏柔晕了过去。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炳林焦急的喊道,并让旁边的婆子扶回房。
很快,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是太医到了。
只见一位六十多岁的白发太医,快步来到苏柔面前,此时的苏柔已经昏迷不醒,一脸的苍白。
太医并不慌乱,用手轻轻的探了下苏柔的鼻息,呼吸均匀,又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在苏柔的几个大穴上下捻动了几下,苏柔的脸色似乎红润了不少,但是还是没有转醒。
“真是奇怪。”白发太医捻了捻胡须,沉思起来。
“太医,我女儿情况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苏炳林早已按奈不住。
“大小姐的病症,从鼻息和脉象上看,并无大碍,似乎是急火攻心所致,但从目前来看,虽刺激了穴位,却无反应,还未转醒,我现在给大小姐开一副药,快叫人拿来。”说罢,太医从一旁摊开的宣纸上写出了一个安神的药方,旁边的小厮赶紧去抓药。
“后天可就是呈报名单的日子,得赶紧把柔儿治好啊,太医。”苏炳林一脸的恳求。
“吃了这服药,观察观察看,过几日就再来。”太医说道,收拾起药箱,告辞离去。
看着远去的太医,苏炳林心里说不出的不安。
“老爷,回屋吧,柔儿一定很快好起来的。”王夫人在一边安慰。
“但愿如此吧。”苏炳林起身离开。
六月二十这日,苏柔虽然吃了药,气息平稳了,但是仍未转醒。
苏炳林愁眉不展,和王夫人一起商量应对之策。
“照现在的情形,万一把柔儿的名册报上去,柔儿的病症不明,那可是欺君之罪。”苏炳林一脸郑重的说。
“可如果就此放弃,错过了如此好的机会,我实在是于心不甘。”苏炳林在房中来回的踱着步。
“老爷说的是,欺君可是大罪,谁也担待不起,可选秀也是三年才有的一次机会,错过也没有适龄的女儿了,实在是可惜。我想,只要是苏家的女儿,不都可以么。”王夫人说道。
“难道你是说…?她?”苏炳林眼睛一亮,随又连连摇头。
“对,正是苏滢,这段时间我们都有感觉,现在的苏滢和往日不同,已经完全没有以前傻愣愣的样子,有时候看着比苏柔还稳重,何不让她去?现在除了她,根本没有别的办法。”王夫人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