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的舍友出去问:“你们不是去找祭酒大人理论,要把宁温书赶出国子监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呢?”
“别提了。”为首的那位学子苦着脸道:“我们是去找祭酒大人了,但是却遇到了到大理寺办案的陈王。”
宁致远的舍友问:“难道是陈王为宁温书出头,对你们大打出手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派人给四皇子传消息,这是攻击玉景修大好的机会。
为首的学子摇头:“那倒没有,他今天只是代表大理寺到国子监来办案,恰好有个穷凶极恶的犯人闯了进来。”
“我们过去的时候,那个犯人便抓了我们的一个人做为人质,想要逃出生天,然后那个犯人直接被陈王一剑割了喉。”
“当时那位被劫持的学子直接吓得小便失禁,被抬进医室了。”
宁致远:“……”
宁致远的舍友:“……”
这事怎么看也不像是巧合!
这些学生平时虽然嘴里说着学富五车的话,但是像这样骇人的场景却从来没有见过。
玉景修手里的那把剑,威摄力实在太大。
如果是别人的话,国子监的学生还能说他是只有蛮力的莽夫。
偏玉景修参加过一次科考,成绩秒杀国子监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学生,任谁都说不出个不字来。
再加上他本是因公而来国子监,又为了救被掳的学生,任谁都说不出个不字来。
宁致远的舍友有些不甘心地问:“你们被吓到后就回来呢?那也太没风骨了吧?”
为首的学子脸色灰败:“闹出这出后祭酒大人就来了,他把我们呵斥了一顿,罚我们所有人从今天开始,每天围着长山跑一圈。”
“不跟你说了,祭酒大人只给我们一刻钟的时间换衣服,换好衣服后我们都就去跑步了。”
国子监建于京中的长山之上,长山之名缘于山形修长秀美,却占地面积极大,围着长山跑一圈,足有十余里。
他们原本心里多有不平,觉得宁温书出现在国子监有辱斯文,可是和生死这等大事比起来,宁温书的事实在不算是个事!
宁致远的舍友问他:“难道真的就让宁温书这样呆在国子监?”
宁致远长叹一声道:“有陈王为他出头,还有谁敢为难他?”
宁致远原本以为这一次怎么也能把宁温书赶出国子监了,事情的发展方向却和他预期的完全不同,心里又惊又骇。
惊的是玉景修竟愿意这样为宁温书出头,骇的是宁温书有了玉景修这样一个靠山,以后他想要夺走宁温书的世子之位怕没那么容易!
舍友磨了磨牙道:“依我看,这事就是陈王在以权谋私!他娶了宁妙薇,这才会对宁温书照顾有加。”
宁致远黑着脸道:“慎言!宁妙薇也是我姐姐!”
舍友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虽然宁致远和宁妙薇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名义上还是姐弟。
他忙陪笑道:“是我说错话了,只是京城谁不知道宁妙薇和宁温书姐弟二人是不折不扣的纨绔,你和他们虽然是一家人,却终究不同。”
宁致远咬了咬唇,一言不发,面色却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