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温书瞪大了眼睛:“狗怎么会咬到那个位置?不是,这痕迹也不太对啊!”
玉景修的眉毛微掀,嘴角抽了抽,虽然被他家小舅子傻了点,但是观察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宁妙薇觉得这世上最糟心的事就是拥有一个傻子一样的弟弟,妈的,这货是该问的事不问,不该问的问一大堆。
她没好气地拉了拉衣服的领子,声音冷了几分:“我记错了,这是被蚊子咬的!”
宁温书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姐,你最近是不是傻了?被狗咬的还是被蚊子咬的你居然都会记错!”
宁妙薇忍无可忍,拿起筷子往他的头上敲了一下:“少管我的事,再废话,小心我揍你!”
宁温书觉得委屈,只是他一向怕宁妙薇,见她呲牙他也就不敢废话了,只小声嘀咕:“姐真的被姐夫给宠傻了!”
宁妙薇反手又敲了他一下,他颠颠地抱着碗坐到一旁去了:“别打我了!我不说行了吧!”
宁妙薇瞪了他一眼,玉景修将剥好的虾放进她的碗里。
她扭头朝他看去,他此时面部的线条比平时温和了不少,虽离温润如玉这个词还有些距离,却终究不再是冷若冰霜。
她心里的怒气却腾腾往上升。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会做戏,在威远候的面前她跟扮夫妻情深,在宁温书的面前为他剥虾。
她虽然是很喜欢吃虾,但是此时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再没胆子向他挥拳,便拿起虾扣在宁温书的头上:“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你是猪吗?”
她骂完便气哼哼地走了。
宁温书的头发上挂着一只剥好的大虾,整个人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发火。
他扭头一脸莫名其妙地问玉景修:“我姐这是怎么了?”
玉景修微敛了眸光,面色清冷:“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脾气格外大,忍着点。”
他说完背着手走了。
宁温书将头上的虾抓下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味道还不错!”
宁妙薇回到房间之后对着铜镜照了照脖子上的红痕,她磨了磨牙,这玩意真的是太讨厌了!
她再也不想顶着这个印子去外面晃!
于是调动血液往后痕的位置拼命的修复,希望能用最快的速度将这近乎屈辱性的东西弄掉!
她心里也无比后悔,早知道这样的话,她那天晚上绝对不跟崔元白喝酒!
威远候得胜归朝,这是整个人京城的大喜事。
第二天一早,明阳帝就在大殿诏见威远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重赏了他,并赞他为“国家栋梁”。
当天晚上,明阳帝在宫里设宴为威远候洗尘,朝中的重臣和王公贵族都受到了邀请。
玉景修和宁妙薇都在受邀之列。
宁妙薇之前天天巴着威远候回京,但是在威远候明确表示他不支持她和玉景修和离之后,她就再也不想见到了他。
在她的心里,已经给他贴上了渣爹的标签。
但是明阳帝点名让她和玉景修参加宫宴,就算她胆子再粗,也不敢不去。
她和玉景修一起坐着马车去参加宫宴,她一路上情绪都不高,默默地在心里盘算着她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