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立即就明白赵半烟的意思:“我一会就去。”
赵半烟轻点了一下头,又问道:“那个药人制得怎么样了?”
柳儿替她将头发拆散了些:“一切都很顺利,这一次我们的人有了经验,将那个药人的腿打断了,他没有逃走的机会。”
赵半烟有些遗憾地道:“当初没有打断宁温书的腿,真的是太可惜了,他的腿要是断了,就算被救走,宁妙薇也得伤心死。”
柳儿附和了一声,略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了句:“只是我们的银钱有些紧张,买药的银子有些不够。”
赵半烟的眼睛微微一眯:“原本宁妙薇的铺子能够提供不少的银子,可是她现在能自由出入王府,必定已经去铺子里查过帐。”
“现在铺子里的银子我们已经不能动了,有些可惜了。”
她略想了一下后有了新的主意:“不过就算是我们不能动,也不能便宜了宁妙薇。”
她说完在柳儿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柳儿的眼前一亮,立即道:“我这次回城一起将这事办了。”
赵半烟略点了一下头,眼里有些难掩的得意。
她阴恻恻地道:“宁妙薇,咱们走着瞧!我迟早会弄死你。”
宁妙薇此时买下宅子后这几天天天往她的新宅子跑,宅子的底子极好,并不需要她花太银子去修缉。
但是要住进去,总归得添上一点东西,里面的布局也要按她的喜好做一点调整。
只是她手边的银子有限,不敢太过折腾,添了几瓶花,换了几个窗帘,便算是做了修整。
她决定回王府找玉景修吵一架,就能借这个由头开开心心地搬出去了。
而在此之前,她得把她嫁妆里值钱的东西先带出去,大件不方便携带,那就先把珠宝首饰先带走。
她这几天进进出出,珠宝首饰很快就搬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她要从王府搬出去,还得再带上宁温书。
宁温书原本就只是皮外伤,休息了几天,再配上宁妙薇亲自调配的药膏,虽然还有点痛,但是已经没什么大碍。
只是这一次威远候不问青红皂白污蔑他作弊并暴打他一顿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不小。
原本乍乍呼呼的一个孩子,最近沉默了不少,经常坐在那里发呆。
宁妙薇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也有些担心,安慰他:“等你做出成就来,他一定会求着你回威远候府。”
宁温书单手托着腮:“姐,你那天真该阻止我的,我自请被废,实在是太便宜那对母子。”
宁妙薇笑了笑:“是会便宜他们,但是我觉得你能立得起来,便比什么都好。”
“我可是等着你出息了,建功立业,封候拜相,成为我最坚实有力的靠山。”
宁温书有些蔫:“姐真的信我能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吗?”
宁妙薇瞪大眼睛:“我为什么不信?”
宁温书见她的表情很认真,没有半点取笑的意思,耸了耸肩:“在这个世上,怕也只有你一个人信。”
他说到这里又握紧了拳头:“不过只要你一个人信就够了,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宁妙薇摸了摸他的头:“我等着。”
在这一刻她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个缺心眼的孩子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后怕是已经长大了。
她想起她的玉景修的关系,觉得这事也不能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