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由靠着床架小憩一会,见他们事情办妥了,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总觉得会听到什么惊天大秘密。
两个仆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五官皱在一起不知道该让谁先开口。
“你来说吧,沈悦今近日可有异样?”许由在仆从面前也是直言不讳地叫沈悦的大名,以至于府里的仆从都知道两人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好。
“夫人这半个月出了四趟府,走的侧门……”被指明的仆从说了两句,觉得头颅都要被盯得对穿了,抬起头来看见许由恐怖的神色,抖如筛糠,一时不敢往下说了。
“说!”这仆从越是隐瞒,许由就越是想知道真相,尽管事实可能对他来说很是不利。
许由这一声吓得那没说话的仆从都一个寒颤,油灯也跟着晃了晃,屋内的气氛顿时有些让人闷得慌。
“夫人……三天前带回……带回一个男人。”
“然后呢?”许由隐隐猜到了后续,手里抓着袍子,原本平整的布料皱成了一团。
“那个男人进了夫人的房间……”
之后的事,那仆从不用再说,许由心里也了然了。
这个沈悦!竟然还敢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自己是书香世家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背地里居然给自己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人都带到府上来了,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非杀了她不可!
许由气得咬牙切齿,一脚踢开了回话的仆从,大步流星地往沈悦的院子走,途径杂货间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脚下一顿,进去翻箱倒柜取了两颗手指粗细的铁钉,眼里尽显杀气,冲进沈悦屋里时,两扇木门已是摇摇欲坠。
沈悦自打进门后就被安置独居一处,此时夜深,也没人注意这边的响动,不然许由也不会闹得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被近身处一声巨响惊醒,沈悦刚想起身查看却被人死死掐着了脖子!
“你这个贱人,好好的许夫人不做,罔顾伦理不可饶恕!”许由整个人跨坐在沈悦身上,钳制住她,手中力道因为愤怒而收紧,口中怒骂道。
沈悦掰着许由的手奋力反抗,脸由于缺氧的缘故已经涨得通红,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憋出一句:“你还知道什么是伦理……我不过是来守活寡的!”
“亏我还吃喝不愁地养着你,你却背着我去偷男人!”
许由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什么污言秽语通通用在了沈悦身上,两人较量之时,就着屋外的月光,床头的剪子闪出一道银光,映入了许由的眼帘,他本就不喜欢女人,沈悦进门也不过是替他掩人耳目。
既然是一颗棋子,失去了用处也就不必再留着了,许由掏出了袖中藏好的铁钉,一掌将其拍进了沈悦的头颅,沈悦重重倒在了床上,眼睛还来不及合上,颅内的液体混着鲜血汨汨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