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真之前在谈话的时候就看出来温止陌渴了很久了,于是赶紧献殷勤一般起身给温止陌倒了满满一杯。
可谓是久旱逢甘霖,温止陌喝过水之后,轻咳两声,嗓音也比之前好转了一些。
之后一段时间,魏真和温止陌都在这个京郊的宅子里面修养,虽然不是很久,温止陌的伤也没来得及痊愈,但是还是提供了不少方便的。
花姐的人是进不去的,用了点时间耶还是知道了里面住了两个新人,估摸着就是温止陌和魏真,于是赶紧回去给花姐报信。
花姐在自己的屋子里已经是等得肝火都快要冒起来了,总算是看到自己派出去的人回来,想必是已经有了消息,连忙将人让了进来。
手下也是第一次看到花姐如此心急的样子,头一回进到花姐屋子里,闻着满屋子的玫瑰花香,不仅没有觉得舒心惬意,反而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有魏真的消息了没有?”尽管花姐心里有了七八成把握,但也是知道凡事都有意外,于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才开口询问。
手下单膝跪在地上,手撑着膝盖略微有些颤抖,好一会才从刚进来就开始的局促感中冷静下来,回话道:“温止陌和魏真都在汝阳王京郊的那处院子里面修养。”
“汝阳王现在住的那别院吗?不是被封起来了?”花姐消息灵通,这些事情自然是有点风声就被她吹到了,只是不明白魏真是怎么进去的。
“是封起来了,魏真是翻墙进去的,温止陌也中途突然出现了,和她一起进去的,之后的,属下就看不到了。”手下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看见的听见的全部交代了一遍。
花姐这才理解了,点了点头,叫人退出去。
手下退出去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影,回过头去的时候差点魂都吓飞了,那人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手下整个下巴都快从脸上脱落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那人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离开,手下就像被操控了的木偶一样乖乖听话,步伐僵硬地往外面走,一点都不像之前进来时候的样子。
花姐坐回了之前等待消息时坐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脑子里盘算着,还是觉得需要做点准备未雨绸缪,于是扔了手里最后两瓣瓜子壳,拿手边的毛巾擦了擦手,起身准备往外走。
刚推开门跨过门槛,转了个身,就碰到了自从她的手下出来以后就一直在外面等着的——老者。
或许可以说是,从一开始手下进去回话开始,老者就刚好到了门口,也是要来找花姐的,意外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
花姐下意识地愣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前辈是来找我有事吗?有什么尽管说就是。”
本来以为可能要受一顿责罚,至少是言语上的,但是意料之外的是,老者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用一种柔和的口吻说道:“你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才对。”
不是责骂,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提醒,花姐听明白了之后,不似往常举止中带着一丝做作,而是小女孩一样乖乖地点了点头。
三日后,汝阳王请求入宫的文书被批准,一切准备妥当以后,汝阳王带着温止陌和魏真上了进宫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