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苏兮的生日宴,席砚卿就连夜飞往了澳洲,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澳洲正值冬季,一向百毒不侵的他,竟也没能逃脱感冒的魔咒,成功中标。
历时快半个月,这边的工作才处理完毕。钟离声看席砚卿脸色仍然不太好,于是就问他要不要在澳洲休息一段再回去,国内的工作他可以先回去处理。
席砚卿对这点小病不以为意:“多大点儿事,订机票,回国。”
“直接回国吗?”
“那不然呢,你还想飞机半路给你刹一脚?”
听到这儿,钟离声噗嗤一声笑了,心想我们席总监有时候还是很可爱滴!
不过,这样的心理活动是绝对不能让席砚卿看出来的。
要是让他知道有人形容他可爱,那后果简直......
想到这儿,钟离声自己吓自己地摇了摇头。等到他反应过来,发现席砚卿正在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盯着他。
“......”钟离声迅速调整好状态,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马上就要去新加坡谈裕泰的并购案,要不直接订飞新加坡的机票?”
席砚卿答得果断:“不用,先回国。”
就这样,两个人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钟离声本来觉得没什么。
直到飞机于深夜落地国内之后,席砚卿转眼就让助手订了当天下午飞新加坡的机票。
钟离声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特别谨慎地看了一眼席砚卿的工作安排。心想莫非是周一上午有必须要他出席的活动,所以才绕个大弯?
结果发现并没有。
那这么折腾到底是要作甚?
闲的没事坐着飞机在天上兜圈吗?
因此当钟离声连时差都没来得及倒,顶着一双黑眼圈,于几个小时后再次看到席砚卿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句:“席砚卿!你是不是变态!”
席砚卿懒得搭理他。
钟离声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当坐飞机跟坐车一样,怕堵车说绕个远路就绕个远路!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完完全全可以买直飞新加坡的机票!我连时差都没倒利索!”
席砚卿专注看着手里的文件,冷冷回了句:“悉尼是在南半球,又不是在西半球,你倒哪门子的时差。”
钟离声听了一口老血就要喷出,破罐破摔地问:“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航空公司投了股份?”
席砚卿:“嗯?”
钟离声:“所以才坐飞机玩。”
席砚卿听到这儿,是真的懒得搭理他了。于是直接甩了份资料给他,说:“把这份资料翻译成斯瓦希里语,翻译完再跟我说话。”
钟离声看着手上的文件夹,心想什么玩意儿?
什么希拉里语?
我好歹也是从小到大的学霸吧,席砚卿就这样又一次轻而易举地触及了我的知识盲区?
所以说没事还是不要惹席砚卿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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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整座城市又回归忙碌的节奏。
顾锦泽刚开完例行周会,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今早凌晨两点飞机才落地,回到家没睡几个钟头又赶到公司开会。
所以,他休息了一会儿,才走出办公室。
听到扣门声,池漾从文件中抬起头,示意他进来。
顾锦泽走到她面前坐下,扫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几点的飞机?”
池漾:“下午三点。”
顾锦泽点点头:“对了,我都忘了问你,你是怎么搞定风盛的?那天他们临时来律所,我以为就是过来了解了解情况,结果当天晚上就说要跟我们合作了,还指明要你。”
池漾:“当天晚上?指明要我?”
顾锦泽听到这两个词,没忍住低笑了声:“你还挺会挑重点。”
池漾:“......”
“这次并购案材料我看过了,利益纠纷不大,交给你有点大材小用了。”
池漾听了心里直接一个白眼翻上天:“合着我就非得跟棘手案件绑在一起呗,我又不是警察。我还不能得心应手一回了?”
顾锦泽:“能能能,再棘手的案子到了池律师手里,那都能得心应手。”
“你一个大老板总拍员工马屁算怎么回事,”池漾回呛着顾锦泽,“再说,我看人家点名要我去,估计也是猜到你这一个月要录节目,你不是说你们是在电视台碰到的吗,人家肯定都考虑到你没时间了,所以才会让我去。”
顾锦泽一想,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对了,我今天找你还有别的事。”
“什么事?”
“你这次去新加坡,正好帮我给我母上大人带些东西呗。”
听他这么一说,池漾这才想到顾锦泽的妈妈郑雪柔最近这几年常驻新加坡。最近她工作太忙,以至于根本就没想到这一茬儿。
现在想想实在不对。不论是当初在英国留学,还是刚回国工作,郑雪柔一直都对她照顾有加,每次过来给顾锦泽送吃的,也都会给她带一份。
池漾爽快应下:“没问题。我正好也想郑阿姨了,你把阿姨地址给我,我到时候亲自给她送过去。”
“得嘞!”听到肯定的答案,顾锦泽挥挥手离开了池漾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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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周一要开周会,所以时间相对来说就有点不够用,池漾本来是想吃过午饭再去机场的,结果临时有工作要处理就耽搁了。等处理完一看时间,才发现吃饭有点来不及了。
她一边关办公室的门一边朝办公区喊了一句:“孟仲季!走了!”
孟仲季听了,满心欢喜地应了一声,拿起东西就往外跑,与此同时还不忘回给蒋嘉末一个“羡慕吧!我要跟池律师一起出国了!”的得意神情。
蒋嘉末看见了,狠狠地瞪着他,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觉得不解气,于是趁着下午茶的时间,对同事们讲了那则关于“一见不日”的笑话。
此时正在机场的一家西餐厅等餐的孟仲季——“阿嚏!”
然后,他赶忙抽了张纸巾捂住了口鼻。
池漾看他这个样子,担心地问:“感冒了?”
孟仲季摇摇头,带着点鼻音说:“没有啊,我身体好着呢,可能是空气中粉末太多。”
池漾还是放心不下,于是起身到工作台给他要了一杯热水。
结果,她正在等餐台等服务员给她接热水的时候,一段对话无意间传到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