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客人送走,谢家主僵硬在脸上的笑才落下,阴沉着脸大声吼道:“给我把那个畜生带出来。”
很快,谢嘉被保镖压着来到了客厅,满脸的不满。
“爸,这件事我跟你说过了,我也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那个林夏儿,给我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怪不得今天这么殷勤,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谢嘉满脸阴沉,眸光中的戾气毫不掩饰,丝毫没有刚才宴会时那种温文尔雅的气质。
此时犹如一头饿极了的狼,绿幽幽的眼眸散发着阴邪的光。
“闭嘴。”谢家主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呵斥,“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明知道这次宴会的目的,竟然这么不设防,林老爷子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才几年的功夫就从外面接回了两个孙女了,意图这么明显,你却还是上了他的当,愚蠢,愚蠢至极。”
谢家主已经气得口不择言。
谢嘉有些蔫儿了,小了声音:“不就是睡了她嘛,大不了娶回来当个摆设呗,再不济,把她给小弟不就行了。”
说到这儿,眸光中满是精光,丝毫不害怕此时愤怒的谢家主,走过去笑得狡黠,“爸,你说把她给我小弟怎么样?正好冲喜了,说不定小弟的病就真的好了,反正你们今天晚上的打算就是这样的,这不是两全其美嘛,反正谁娶不是娶,小弟也是咱谢嘉的少爷不是。”
‘啪...啪...’
谢家主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寂静的客厅里还能听到些许的回音。
“好了,这件事别说了,让我好好想想,你滚下去。”谢家主虽然还是冷着脸,声音却软了好多。
谢嘉忙不迭的下去了。
估摸着,他爸肯定会同意的,毕竟没有人愿意嫁给他那短命的小弟的。
谢嘉越来越开心,心中的那点儿担忧早就不见,摸着下巴走在巷子里,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出傅依依那张即妖娆又清纯的脸,高冷的冰山美人,触碰一下就冻得你心痒痒。
难得一见的尤物。
就算是古云霁的未婚妻那又如何,他谢嘉看上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
傅依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床的。
等她醒来时,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摸了摸身边的空挡,早已没了温度。
她突然间心慌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管不顾的大喊:“古云霁,古云霁你在哪儿...”
从房间里找到楼下,都没有古云霁的身影。
整个人犹如陷入了黑白的绝望中,眼泪哗啦啦的就落了下来,不管旁边佣人的眼光,哭嚷着喊古云霁的名字。
光着脚不停的在冰冷的地板上跑动着。
“怎么还是这么毛躁,地板冷穿上鞋。”沙哑着带着些许责备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傅依依身子突然僵住,冰冷的脚就被一只滚烫的手握住,软绵绵的粉色毛绒拖鞋套在了她的脚上。
另外一只脚也被套上。
傅依依有些不敢动,一双杏目染上了红,委屈极了。
她很想伸手抱住眼前的人,却又顾及他身上的伤,硬生生站在那边像个找不着家的猫儿般。
让人抓心挠肝的痒痒。
“吃早饭。”男人继续开口,手已经握上了傅依依微凉的小手。
只是任他用力,都无法拽动僵站在原地的傅依依。
回头看去,女人倔强的站在原地,泪痕已经打湿了她的脸。
古云霁眉头软了语气:“听话。”
傅依依的泪就像决堤了的洪水一般,不停的从眼眶里涌出,任是没的断。
“古云霁。”傅依依抽噎着,身子都微微的有些颤抖,像是隐忍着极大的情绪,“你骗我。”
有责怪,有怨怼,更多的是委屈和心疼。
她是知道他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了,明明就是为了她脸上的毒,那些药草经过千难万险才采摘回来的。
可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的冷漠。
“你就仗着我现在不能打你,所以你这么的肆意而为。”傅依依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顿时多了几分底气:“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好好哄着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我会不再和你说话。”
说罢,傅依依索性挣脱开古云霁握着她的手,大赖赖的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双手环在胸前。
像极了一个发了脾气的猫儿。
急需主人的顺毛。
傅依依想,这地板还真的是凉的厉害,她的屁股都冻的有些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