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吓得惊慌失措,魂魄都要飞了,跪爬在皇上脚边抱着他大腿,出自本能狡辩:“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从没做过哪些事……”
“滚!朕再信你,朕就是傻子!”皇上暴怒,一脚将齐妃踹飞,齐妃滚出去两米远,撞在椅子腿上,眼前眩晕,作势昏了过去。
“来人,给朕抬桶水来,昏了就浇醒。”
齐妃浑身抖了一下,幽幽醒过来,神色呆滞:“皇上,臣妾当真是冤枉的……”
“证据确凿,还敢狡辩。”皇上一股气又快又急的涌上头顶,脑子一阵眩晕,坐在椅子上深吸口气,即为齐妃气恼,又为在苗云兮这等外人面前出丑感到羞愧,羞愤之下,添了几分狠厉。
“欺君罔上,毒害皇帝,以禁地做文章残害宫女,污蔑贵客,心如蛇蝎。这每一种换罪名都够你掉脑袋,种种加一起,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
皇上声音极冷,怒火滔天:“齐妃罪无可恕,贬为常在,废去嗓子,关入禁地。你不是喜欢用禁地做文章吗?以后那就是你的寝宫,任何人不得去服侍。齐妃家人贬为庶民,男子不得入仕为官,女子不得嫁入高门。”
禁地脏乱差,冷清可怖,传言到子时还有女人哭声,凄凉惨淡。哪有人能住的下去。牵连家人,千古罪人……
齐妃猛地额头,又跪爬过来扯着皇上衣摆,哭的撕心裂肺,边求饶边磕头:“皇上开恩,臣妾知道错了,臣妾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皇上的主意,皇上饶了臣妾这一回吧,皇上……皇上!”
皇上冷哼一声往旁边走,齐妃狼狈的趴在地上揪着他衣摆,悔不当初。
“朕这御书房没人了?灌药废了她嗓子,给朕拖走!”
下面人连忙上前架着齐常在肩膀,另外有人匆忙去取药,捏着齐妃的下巴往里灌,齐妃不依不饶:“放开本宫,你们敢这么对本宫!皇上,臣,臣妾……阿,阿……”
一碗药灌进去半碗,齐妃嗓子渐渐哑了,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被人拖了下去。
齐妃宫女瘫坐在地,薛小姐瑟瑟发抖,狠毒和气焰全消失不见,竟拽着苗云兮的裙摆,卑微祈求。
“苗云兮,我知错了,我不该来南梁,你帮我求求情,我不想死,不想变哑巴。反正你也没事,也澄清了,你帮我求求情好不好?”
反正你也没事,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若有事呢?当时在禁地没醒过来被皇上当场撞见,她就死了。
若适才没有堵住齐妃宫女,找到证据,皇上不可能处置齐妃,薛小姐会跟齐妃一起把脏水往她身上泼。皇上会怪她欺君,齐妃和薛小姐都会趁机要她死。
苗云兮越想下去,心里越冷,神色越淡漠:“薛小姐,如果换了现在是我求你,你会心软吗?会放过我吗?”
薛小姐愣了,跟她对视片刻,见她神色冷漠就知道她不可能帮自己了,状似疯癫地哈哈大笑。
“不可能,苗云兮,你必须死,你给我去死!”
她突然疯了似的站起来,张牙舞爪地朝苗云兮扑来。
苗云兮没想到她还要负隅顽抗,一时愣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长剑从她身边刺出。薛小姐身体僵住,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穿过自己身体的剑,口中流出鲜血,神色呆滞,瞳孔渐渐涣散。
空气弥漫开血腥味,所有人震惊又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