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大脑出问题了,像是受到什么刺激导致记忆区块产生了自我屏蔽。
“看来一会半会儿是好不了了,好在大脑未受到什么损伤。”聂竹叹了口气,“应该过几天就会恢复的,你别担心。”
“嗯,我不担心,聂大夫会治好我的对吗?”付辞平静地说道,还是不太好意思喊出那声“姐姐”。
聂竹的脸上泛起了柔和的笑意:“对,我会治好你。但是,你不想留在七岁吗?二十岁很苦。”
“不想。”付辞回答得毫不犹豫,“虽然我很肯定我现在就是七岁,也没有今后十三年的记忆,但我想成为二十岁。”
他的目中闪着坚定的光,“父亲从小教导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责任,每个时候都有每个时候应承担的义务,能逃避的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我看的出来这具身体确实挺像是一个成年人的身体我二十岁的时候一定很厉害了,而这个时候我已经继承了父亲的路,我有很多二十岁应该去完成的事,我不能逃避在七岁,我需要二十岁的力量去守护我的家。”
聂竹愣住了。
这怎么会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说出的话,她的阿辞,原来这么小的时候就这么懂事了吗。
她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星眸里满是心疼。
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安抚道:“这是个乖孩子,姐姐一定会治好你的。”
付辞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觉得安心,也没有纠正她:既然他是二十岁,她应该是他妹妹的。
聂竹继续拿起药帮他治疗,房间陷入了温馨的安宁。
待她换完上身的药时,抬头发现付辞已经安静地睡着了,不再是之前的眉头紧锁,而是一个孩子的恬静。
聂竹笑了笑,自己动手帮他脱掉裤子,给他腿上的伤也重新换了药。
换完药想去衣柜给他拿件睡衣换上,但环顾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房间,连个衣柜的影都没有。
聂竹无奈了,治好先给他盖上被子。关了灯后躺在他的身边,聂竹心里默念了几遍大悲咒,反反复复告诉自己他现在只是个七岁的孩子,没关系的。而后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亮聂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了衣柜温暖的怀抱中,头上的一双黑眸带着些许无措看在她。
“聂姐姐,我会负责的。”付辞说的认真,红润的俊脸显示着他此刻的紧张。
聂竹赶忙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一脸微笑地看着他:“我不用一个七岁孩子对我负责,你不用在意。”
她竟然让一个七岁的孩子说出这种话,真是罪过啊。
“聂姐姐,我已经九岁了。”付辞有些局促地说道。
一早起来,脑中就多出了九岁前的记忆,所以他现在九岁了。
聂竹转头吃惊地看着他,说实话,看不出什么端倪,还是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俊脸。
“九岁了?看来确实在慢慢恢复,没事,这是好事。”聂竹轻声说道,似是在安抚他也在安抚自己。
毕竟这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那等我长到二十岁,我会娶你的。”付辞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还想着他们同床共枕了的事。
“好,我的小先生,你能告诉我你的衣服在哪吗,夫人我去帮你拿来。你要知道光着身体耍流氓是不对的哦。”聂竹笑容灿烂地说道。
付辞红着脸,赶忙拉起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了个严实,随后才闷闷地说道:“门左边的墙,下往上数第七排,右往左数第三块砖,敲三下。”喜欢竹上与君辞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竹上与君辞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