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魔物早已形成组织,千丝万缕,牵连甚广,并且他们彼此之间联络非常谨慎,一般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我翻遍了对方记忆才找到其与一名中阶魔物碰头的场景。”
“对方浑身包裹得非常严实,也看不清楚样貌。只在递交物件时不小心露出了手背一角,那上面写着一个字。”
君无端率先抓住重点:“他手上写了什么字?”
“邬。”
“wu?哪个wu?”
“邬邺荃的那个邬。”
冷不防听到这个名字,几人的脸色俱是一变。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齐应轩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眉宇间满带戾气。
君无端摸了摸下巴:“未必是他,仅从这一个字来就认定是他,过于武断。相比起他本人,我更觉得这个邬可能是他的后人。”
向月旗:“后人?他有后人?我记得他前世没有娶妻,也没听说有孩子。”
齐应轩撇了撇嘴:“这谁说得清?保不准他入道之前就已经有孩子了。而且也不是一定非要娶妻才能有孩子,像他那种道貌岸然的人,做出什么缺德事我都不觉得奇怪。”
齐应轩对邬邺荃的怨气颇重:“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真要是他的后代,肯定也跟他一样不是什么玩意儿!”
其他人对这人又何曾有什么好印象,不过即便这人不是邬邺荃,单就这人纠集魔物干出夺舍夺人气运的龌龊事就能看出来这绝不是什么善茬。
向月旗转头看向封天域:“你预备怎么做?”
“当年我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
不论这人是否是邬邺荃,也不论他当初是怎么逃过自己的追杀,只要他敢对小师妹图谋不轨,自己能弄死他一次,就能弄死他第二次。
向月旗却没他那么乐观,这才起了个头已经开始操心了:“可大师兄你现在只有当年四分之一功力……”
“足够了。”
向月旗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身后便有人先一步插话道:“还有我。”
几人一愣,这才注意到从入门起便双手抱胸背靠在柱子旁没什么存在感的江凛。
几人的神情顿时微妙了起来,要说他们五个师兄弟里,唯二的武力担当也就知道这家伙还有大师兄。
当年小师妹出事,大师兄为替小师妹报仇,与一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伪君子起了冲突,一夜堕魔杀入魔界,完全成了另一个人。
江凛却也好不到哪去,作为一个剑修他本该断情绝爱,一辈子与手中的剑心神相伴,却因为亲眼目睹小师妹的死而生出心魔。
虽没有惹出什么大祸,手中的剑却越来越冷,越来越邪。
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放弃过替小师妹报仇。
无奈,大师兄一人杀入魔界砍杀无数魔将,诛杀邬邺荃的时候连知会都不曾知会他们一声。
以至于江凛赶到的时候,连邬邺荃死后化成的飞灰都没看到,气得差点跟封天域同门相残,再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