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娘忽然转身,看向衡阳夫人,“我想先见见衡阳公。”
那个前世的父亲,这世却成了一个病人。
听说,病得很重,一直卧病在床,吃喝拉撒睡都要仆人安置。
这样看来,是植物人无疑了。
“好,我带你去见他。”衡阳夫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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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娇娘回到骆诚的身边。
骆诚刚从几个男眷席面上下来,出来喝茶透气。
官场的溜须拍马,让他不大习惯。
“你脸色不好,怎么啦?是不是衡阳夫人又说你什么了?”骆诚摸摸李娇娘的脸,心疼问道。
李娇娘讪讪一笑,“没有,她说来说去都是让我做她的女儿,我耳朵都听茧子了,我才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乱心神。”
“那是因为什么?”骆诚又端详着她的脸,“你的脸色,确实不好看。”
李娇娘闭了下眼,说道,“我一会儿会去看看衡阳公,试试看能不能治他的病。”
治一个活着的人,可比治一个死人容易多了。
没准他能让衡阳公坐起来,清醒过来。
但那个赵蕤,她且拖延一些日子吧。
反正呢,发的誓言是她和衡阳夫人同归于尽。
想到这个词,她心中忽然很凄然,伸手去握骆诚的手,“骆诚啊。”
骆诚低头看她的脸,眉头皱得死死的,“娇娘,究竟怎么啦?”
李娇娘深吸一口气后,抬头看他,“等琮儿当上太子后,咱们回云和县去。”
这临安城的虚华与爱慕虚荣的攀比,实在叫人不喜。
她还是喜欢金山村的日子,每天琢磨着田里的庄稼,琢磨着下顿吃什么。
嗑着西瓜子,看着村里人家的鸡狗碎。
听着妇人吆喝娃子回家吃饭的声音。
骆诚点头,“好,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听你的。”
李娇娘说道,“助他当上太子,足够还清他喊咱们一声爹娘的恩情了。”
“一直帮着,他会长不大。”骆诚说道。
李娇娘赞成这个观点,“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
做一个君王,就得学问独立面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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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骆诚喝完一杯茶水,无霜又走来了。
“李娘子,夫人有请。”
骆诚看着无霜的冰块脸,就不大喜欢。
他冷冷问道,“你们夫人倒是很会差遣娇娘。”
“夫人将李娇娘当女儿看待,怎会是差遣好?骆官人说错了。”无霜平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