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文件，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做梦？眼花？
紧握在指尖的文件不经意间已经被凌枫揉成了一团。
“这是真的吗？”
他这哪里是在问谭峥，更像是在问自己。
谭峥自是把他的反常都收入眼底，无奈之下还是说道：“真的。”
仅仅两个字，让凌枫的身体向后一退，整个人都跌落在了他身后的沙发上。
整个人的重量都落下，沙发陷了下去，可想这一下有多重。
谭峥忍不住起身，走到了对面的位置按住他的肩膀说：“之前，不告诉你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现在告诉你，我也知道很残忍，但是作为兄弟我和谨言都不想再瞒你。你和芊芊的事情，陆建国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阻力。至于该怎么做，还要看你们自己。”
凌枫刚才已经放空的大脑突然被激醒了，忙开口道：“我不会和芊芊分开……”
话到这里，他手上的文件已经落在了沙发上。
此刻的凌枫双手打开，骨节分明的手指把整张脸都罩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他在克制，又是在掩饰。
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抖动的肩膀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很痛，很痛。
是呀，这种情况换着谁都一样无法选择。
毕竟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无法做出抉择。
谭峥的手指按压着他的肩膀，稍稍用力后却没有开口多说一个字。
男人之间，尤其是他们这种关系的兄弟，谭峥知道任何语言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唯一能做的就是尊重凌枫的选择，并支持。
这不仅是他的想法，也是厉谨言的意思。
多年的默契，已经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