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气氛凝固。
周围的空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下降,时屿单手捂面,暗道完蛋。
果然是沉不住气了!
舅舅是谁,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就冲刚才那句话,足够他死几十次了。
张助理面无表情的看着在作死边缘挣扎的时屿,默默替他哀悼。
他小心翼翼都不敢主动提起主子眼睛的事,时少倒是个人才,出口诛心。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主子是被女人打的,估计知道的人,都得灭口!
害,他胡思乱想什么啊。
怎么就忘了这知道的人里,还有一个自己呢!
非礼勿想,非礼勿想。
九與沉默看着时屿,端的是淡漠沉稳,端的是睥睨众生的姿然态度。
一个眼神而已,却已经让说错话的时屿堪堪承受不住。
“你很闲?”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如一记重锤,锤得时屿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快崩坏了。
“舅舅,我不闲,我很忙。”对着九與干笑两下,那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九與伸出修长的手,时屿害怕得身体往后一躲,“舅舅,不劳您动手,我自己来。”
他以为九與要教训他!
这种劳力活哪能让舅舅亲自动手,还是他自己来吧。
舅舅出手,他怕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想什么?”沉稳内敛的声音徐徐而起,就见九與低头,手温柔的揉着他那双熊猫眼。
见不是打自己,时屿舒了口气,觉得跟他这舅舅继续待下去,他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没、没什么。”
讪讪回应,时屿如坐针毡。
放下手,九與瞅了眼时屿,模样倒是生得好,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