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的脸是假的吗？知道她现在可能已经四五十岁甚至六七十岁了吗？知道你其实中了她的媚术吗？”
凤卿一连几个发问，问的赵城一头雾水。
他的确都不知道。
认识白雅，源于一次意外。
他救了她，将她带回府养伤，然后慢慢的，不知不觉中就爱上了她。
后来有一次，他遇到刺杀，白雅为了她容貌被毁了。
她伤心欲绝，甚至想自杀，被他拦住了。
然后有一天她突然告诉他，说是找到了一种可以恢复容颜的办法，请求他帮她。
一开始他还觉得那办法太残忍，但后来……
后来不知为何就同意了。
之后的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现在凤卿点出这些事情来，赵城才有些清醒过来，回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忽然觉得遍体生寒。
“陛下，我……我……”
凤卿表情冰冷，并没有因为他的悔意有什么变化。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就算后悔也没有用了。
那些无辜惨死的孩子回不来了，一句对不起我错了也抵消不了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放痛苦。
且媚术并不能控制人心智，只是会影响。
心性坚定的人，不会这么容易就中招。
赵城会这么轻易就被蛊惑，说明他心中本就有问题。
原本他也不是什么清正廉明的好官，只是没过分到出大问题的份儿上罢了。
这些凤卿的人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
凤卿摆摆手，“行了，将他们压下去，关进牢房，派人严加看管。”
“是。”
侍卫过来要将白雅带下去的时候，凤卿忽然出声，“等一下。”
看着凤卿冰冷无情的眼神，白雅心底一寒，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要是能开口，她现在恐怕已经要忍不住问一句“你想做什么”了。
凤卿抬手，轻轻一挥。
“啊！！！”
白雅忽然捂住双眼，凄厉地惨叫了一声。
凤卿解了她穴道的同时，还废了她的双眼。
“行了，带下去吧。”
敢用那么肮脏的眼神看阿景，那这双眼就别要了。
反正白雅作恶多端，手上人命无数，直接让她死了简直太便宜她了，让她死前多受点折磨也是她自作孽。
“卿卿喝茶。”
景空仿若未见，泡好茶又给凤卿倒了一杯。
凤卿忽然面无表情地问道：“阿景害怕吗？”
她可以不在他面前做这么残忍的事情的，但她没有想过要避讳。
“为何要怕？”景空反问。
不管她有多少面，但她始终是他的卿卿。
更何况，他知道她从不会做违背她底线和原则的事情。
她对付的也是罪有应得的人，他并不觉得残忍。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改过自新，回头是岸的。
有些人，就应该受到最冷酷的处罚。
虽然凤卿本来就相信景空，但听到他的话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的阿景真好……”
听到她说他是她的，景空心里欢喜，耳尖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