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将军成全!”
牛金这番话说的气愤填膺,更是引起了曹军诸将的共鸣。
这几天他们受够了关平的挑衅!
从来都是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在敌人面前耀武扬威。
何时轮到别人敢骑着马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天天不定时的就来环城挑衅一波。
城中诸将谁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就算擅长骑射的乌桓人,也被他们打的跪在地上叫爷爷。
何时轮到关平小儿麾下只有千余骑,就敢前来炫耀军威?
众人心中可都憋着一口气呢!
“将军,末将愿意一同前往。”
曹洪大声请求道,这些日子他受够关平的鸟气了。
今日必须要一次给他还回去,叫他好好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骑兵。
黄口小儿,也敢在门前狂吠,当真是不知死活!
“征南将军不可冲动。”陈矫急忙劝阻道:
“如此正是落入了敌人的圈套啊,反倒会白白折了性命,还大跌我军士气。”
“你怎能竟说些丧气话。”曹洪瞪着眼睛大喝道。
陈长史也是错愕的瞪着眼睛,如今怎么实话就说不得了?
“将军,我愿决一死战,率军冲击江东士卒,重振我军军威!”牛金跪伏在地不起,大声请命。
“还望将军成全,我等皆愿出城一战!”众将皆是躬身请命。
陈矫瞧着全都跪地请命的将军,更是张大了嘴巴,关平就那么遭人恨?
曹仁摸着他乱糟糟的胡子,暗自点头,军心可用。
这几日关平的挑衅,没少给己方将士拱火。
这下子积郁已久,全都爆发了,正好借着怒气打他一顿。
如今江东士卒在城外叫骂半天,身体也会疲惫,而且己方数日来避战不出,定会让其精神松懈。
若是突然率军冲出去,定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牛金,本将就依你着三百甲士,从另一侧城门出城,冲击江东鼠辈。”
曹仁扶起牛金道:“一会我便亲自为你擂鼓助威。”
“多谢将军。”
牛金面上大喜,拿起大刀,就走下城去召集他三百部曲甲士。
“将军。”长史陈矫急忙行礼道:“城外粗粗一算便有三千江东士卒,侧翼还有关平的千余骑兵作为牵制。
牛将军只率领三百人就冲击黄盖的三千部下,怕是十死无生啊,还望将军三思!”
“无妨,我军士卒个个勇武,就算城外江东有三万人马,我也只派三百将士冲击,又有何妨?”曹仁大手一挥,倒是显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这?”
“勿要多言!”曹仁握着鼓槌呵斥道。
“喏。”长史陈矫只得闭嘴。
面对曹仁的霸气,陈矫只得在心中保持怀疑态度。
毕竟当初己方二十多万大军被孙刘五万联军打的仓皇北逃。
多大的优势直接在一夜之间变没了。
如今攻守互换,反倒要龟缩在江陵城内坚守。
若不是关云长,怕是丞相也会成为孙刘两家的俘虏。
曹仁将军他一直驻守江陵城,还没遭受过孙刘两家的毒打,狂傲一些也实属正常。
陈矫叹了口气,就是可惜牛金将军了,此人颇为悍勇,就是脑瓜子比较直。
曹休摸着刀柄,倒是若有所思。
江陵城外,徐盛策马而来,开口道:“黄公覆老将军,我所率士卒已经在阵前叫骂半天。
是否让董元代领军上前,免得曹军突然出城乱我阵脚。”
黄盖瞧着城墙上的曹军,并无一丝动静,又搭眼望了望太阳,点点头道:
“那尔等便缓缓从军阵两侧后撤,命元代往前顶上,以防曹军突袭。”
“喏。”
徐盛领命而去,江东士卒开始缓缓变阵。
“上马。”
关平看见己方友军正在变阵,也不提前派人通知一声,心中暗骂一声,只得做出应对反应。
一点协同作战的思维怎么都没有了呢?
还是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己方的存在?
关平微微皱眉,心里打起了鼓。
江东士卒叫骂半日,早就有些疲惫,尤其是天气又开始变热,谁能总是在太阳底下暴晒。
若是此时曹军突然出城,岂不是落入了下乘,总之在战场上,小心并无过错。
“喏。”
负羽士卒举起手中的军旗,传令所有人上马。
邢道荣现如今就是个面瓜性子,关平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
只是在平常的相处当中,他发现关平待人接物很是平和,丝毫没有架子,故而平日里才会竟说些马屁话。
因为他发现自己当真是成了关平麾下第一猛将的角色,关系都亲近了不少。
“少将军,我们为何突然上马?”
邢道荣拿着大斧重新骑在马上,脸上的热汗直流。
“免得城内曹军趁此机会出来袭击我们。”
关平颇为自嘲的笑了笑:“不过江东步兵比我们的目标要大,也更好打。”
关平笃定,如果曹仁为了解气,那便会攻击己方。
如果为了鼓舞士气,必然会选择快速攻击江东步卒,获取更大的战果。
谁让他们没马,我们有马呢!
最重要的是,关平可不想让麾下过早的与虎豹骑对阵。
别看三兄弟社团吃了一次狗大户,陡然而富,可当真还是损失不起骑兵。
只要曹军率虎豹骑追他,关平就打算立刻率军撤退,让虎豹骑尾随追击他,反正江东必须得救他!
到时候就是虎豹骑该怂了,突袭一旦失去了突袭的意义,那便只能被动挨打。
更何况关平认为城内曹军与江东兵力相当,周瑜这些日子围而不攻。
先前也是试探性攻击,便大肆制造井阑,冲车,还要挖掘壕沟,给他们造成一副要攻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