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父子诡计多端,这京中谁人不知?
他们家帮着傅时雨造了新的体面的身份,他们不知感恩也就算了,竟还打算暗中算计谋害他们,简直是人面兽心之类!
这会子马氏听了玉知杭的话,自然而然的认为傅言明又做了什么害人的勾当,心中着急,忙就追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两府的事情玉知杭不敢与外人说道。
也只能私下里与马氏说一说,让她帮着分析一下。
闻言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待到马氏落座后,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昨日我去傅家探病,是傅言明接待了我,我问及傅仲的病症,傅言明却讳莫如深,不愿多谈。”
“我想着或许是这病有什么隐情在,不好多说,便也没敢多问。”
“可他却反过来问我,前两日是不是出了城?”
这话一出,马氏的神色顿时一僵,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惶恐道:“他如何知道的?!”
那封信出现的蹊跷,她与玉知杭吓得心都乱了,却丝毫的不敢张扬,玉知杭瞒着人出了城,去了信中所写的商船,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找到。
又唯恐被往来的人发现了行踪,急匆匆的便离开了。
这件事情傅仲只有她与玉知杭知晓,那傅言明又是如何知道的?还用言语试探!
玉知杭看马氏慌乱成这般,心头也不自觉的慌乱了起来,他皱了皱眉,沉声道:“我当是也是这般问他的。”
“他说他在城外瞧见了我,唤我,我没应他。”
马氏顺着玉知杭的话想了想,摇头道:“老爷那日为了掩人耳目,是乘坐马车出城的,他却说瞧见了你,这话明显是在扯谎。”
说着想到什么,又问道:“老爷是如何回答他的?”
“我自然不能承认。”玉知杭道:“只说没出过城,是他瞧错了。”
马氏点点头,神色稍松,道:“确该如此说。”
“眼下傅仲大病,傅家乱成一团了,傅言明他就算是心中有所怀疑,也定然分不出心神去查证什么。”
“等过些时日,他想再查,那就迟了。”
玉知杭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他说着又想到了那日对话的情形,神色逐渐凝重下来,沉声道:“可我说完那句话后,傅言明看我的目光忽的变得很冷。”
“我总觉得傅言明那日的目光是有我不知道的深意在的,可琢磨了两日,却没什么头绪。”
“我在想,是否是说错了?”
马氏闻言心头腾起了怒火,冷笑出声道:“休要欺人太甚了!”
“他算计咱们的事情,咱们还没找他算账呢,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玉知杭听言很是赞同。
以他看来,他们已经足够的厚道了。
若傅言明仍旧不满,那他们...。
马氏看他不语,接着又道:“老爷莫要过分担忧了。”
“投鼠忌器,傅时雨在咱们手上,他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