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辞猛地回过神来,竟然有些紧张:“不行!”
封珩瞥了他一眼:“问你了?”
嫌弃他、和他对着干,都快要成为条件反射了。
秦辞拧着眉头,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忘了,余杉的催眠术,没人能解。”
他又放下心来了,从余杉去到定武州开始,她做的每一次催眠都没有失手过。
秦辞放松了下来,靠回到椅子上,又开始想心事。
他想的一直都是乐怀刚刚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对乐茗……到底是爱,还是记忆?抑或者是……他也把她当成了自己黑暗世界中的那束光?
秦辞想不明白,头痛欲裂。
乐怀被他这一声也唤回了神思,他皱着眉毛,看向封珩和计菡:“你们怎么想?”
先开口的是计菡,她说:“其实,乐茗比你们想象中要坚强得多。”
她没说是否同意,也没有表达自己的意思,她只是平静的告诉他们这个事实。
乐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她受得住,但是……”
但是他心疼。
就当他是自私吧。
他是真的不想让乐茗想起以前那些伤痛和艰难。
他真的很想就这样让乐茗当他的小公主,什么都不用想,她的世界里只有甜蜜的糖。
那些脏污,留给他就好。
封珩沉默了许久。
他和乐怀的想法差不多,只是乐茗……
良久,他说:“她想知道,现在的她,并不开心。”
乐茗不开心,她每天都在笑,但那笑容中有多少是因为顾及他们的心情?
她真的很开心吗?
或许不是的。
他们都不是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她配合着他们的演出,配合着笑。
甚至直到今天,她才试探着告诉他,她想要知道过往的一切。
封珩合了合眼,说:“我会帮她。”
乐怀皱起眉毛,看着封珩的眼中带着迟疑:“封珩,你确定?”
乐茗的记忆里,可不仅仅是喜欢封珩这件事。
她还有怼他整整五年的记忆,有他们吵架的时候,也有他们之间的不愉快。
而不是现在的乐茗,现在的乐茗,全心全意的信任着封珩,她的潜意识里对封珩的爱,根本不受任何事情的控制。
封珩点头:“确定,哪怕她知道之后会痛苦,会难受,我会陪她挺过去。”
秦辞再次回过了神,他拧着眉头瞪着封珩:“你还能再狗一点儿么?”
他深切的知道,在乐茗的记忆中,对他的印象……
估计她也想整死自己。
封珩瞥了他一眼:“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的决定与你无关,你的存在……对我也没什么威胁。”
老秦:“今晚不见血你是不是浑身不自在?”
老封:“今天我开心,你想自杀助兴?”
乐怀拍了拍桌子:“行了行了!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吵!”
他很不耐烦的看着他们两个:“你们两个,再敢吵一句嘴,我就把茗茗带到你们两个都找不到的地方去,谁都别见她!”
封珩和秦辞都闭了嘴。
行呗,岳父是不能惹的。
这位是真的掌握了生杀大权。
乐怀皱着眉毛,思量许久之后,从怀里拿出来了两个信封。
那是余杉留下来的信,给乐茗的。
上边还写着编号。
乐怀迟疑许久,打开了第一封。
第一封信里,竟然还是个信封,不过这封信上写的竟然是乐怀的名字。
乐怀也是第一次看这信,他有些疑惑的皱起眉毛,思考了片刻,还是又撕开信封,取出了里边的信纸。
“乐伯父,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