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很短,寥寥百余字。
乐茗看着熟悉的笔迹,心情很沉重。
她合了合眼睛,重新叠好信纸,把它放回到了信封里。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以及是否继续生活下去的权力,或许……或许对于余杉来说,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才是她心之所向。
乐茗垂眸擦掉眼泪,把信小心收好。
正要下车,她就瞧见了不远处朝自己走来的秦辞。
乐茗迟疑片刻,还是拉开了车门。
她站在车旁,等着秦辞朝自己走来。
“还好么?”
他问。
乐茗勉强扬了扬嘴角:“还好。”
秦辞看着她,眼中带着她并不陌生的占有欲和情愫。
秦辞问:“恨我吗?”
乐茗答:“不恨。”
秦辞笑了。
他点点头:“谢谢。”
他说完,绕过乐茗打算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乐茗再次开口:“你要走吗?”
“不希望我离开?”秦辞的嘴角上扬,停住了脚步。
乐茗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她想要留下的……不是他。
秦辞没看她,只是说:“短期内我不会回定武州,你想见我,随时打电话。”
他知道她舍不得是谁,但还是不争气的想要再见她。
哪怕是当个替身。
乐茗抿紧了嘴唇,侧头看向他:“老大他……还好吗?”
“他啊,休养生息,还不错。”秦辞轻笑,“你的那个心理医生一直在骚扰我,已经追过来了,我去接她。”
“时芮?”乐茗惊讶。
秦辞点了点头:“嗯。”
“你……肯?”乐茗狐疑的看着他,眼中尽是疑惑。
“他消失的话,你会哭吧?”秦辞不答反问。
乐茗咬住了下唇。
她看着秦辞,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何止会哭。
秦辞抬起手,有些粗暴的揉了把她的头:“他不会死。”
说罢,他收回手,走了。
乐茗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想要喊住他,却到底没有开口。
她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儿,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夕阳西斜,落日余晖洒在她的身上,很暖。
一双大手搂住她的腰,用自己的胸膛给她依靠。
“乖宝,吃饭了。”
封珩亲了亲她的头顶。
乐茗抬手握住他的手。
她很用力,握得很紧。
“封珩,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