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沃伊塔一大早就起来了,开始晨跑。途中遇到一个颇为热心和她打招呼的陌生男子也直接无视,连着跑了四圈沃伊塔才停下来。
准备去吃早餐,那个奇怪的男子又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副和她很熟的样子递饮料给她喝。
且不说沃伊塔是一个疑心极重的人,就是单纯冲着减脂目标去,也不可能喝他那瓶糖水的。直接当他是空气,绕开他,直接去学校餐厅了。
那人倒也脸皮够厚,一直跟在后面。
“这位同学,我们认识一下呗?我是附近师范大学的,我觉得我们挺有缘的。”
这是什么烂剧本,沃伊塔暗自在心里吐槽,但面上表现得就像压根没有这人在旁边一样,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恢复训练期间,吃饭也就不能算是吃饭了,就为了不饿死而已。
沃伊塔在餐厅点了一份超大的鸡胸肉沙拉,基本什么有滋味的调料都没让放,就这么吃。一边吃一边在脑子里过一些无意义地画面,比如牛吃草,又比如马吃草,再比如羊吃草,好让自己能够顺利吃掉这一餐。
下午又是去健身房做安排好的腿部专项练习,练完后又去健身房开的餐厅吃了一餐无味的健康餐。
她刚回到宿舍,门就响了。她顺手拿过自己那根定制的准备开学典礼上用的手杖,拄着去开了门,今天练得实在是有些狠了。
门口,是公寓管理员,不知怎么的抱了一大捧玫瑰花站在那里。
“别进来,我花粉过敏。”没等她开口,沃伊塔就把手杖举了起来,直直地指着她的脸。
这个理由自然是瞎编的,沃伊塔已经从今天的奇怪遭遇中闻出了可疑的味道,是不可能再给任何可疑人员好脸看了。
“哎哟,人家男孩子好心给你买的花,你不收像话吗?”公寓管理员名叫夏柯,是个自来熟的中年女人。对于调教学校内的这些小丫头,她自认为很有心得。
然而,沃伊塔却并没有把手杖放下,门又挺窄的,夏柯也没法硬往里闯,只能把花放在了外面走廊上。但嘴里还说个不停,什么花挺贵浪费了的之类的话。沃伊塔就像没听到一样,依旧是面无表情。
趁沃伊塔放下了手杖,夏柯就窜进了房间,开始对她评头论足起来。
“阿姨这是担心你才跟你说的,你和其他学生不一样,你已经32岁了,你没有慢慢挑的资本了。”
夏柯的话,沃伊塔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句没听进去,但她敏锐地发觉夏柯说话时有个辅音带着奇怪的尾音,和今天那个莫名其妙的陌生男子一样,想必是某个地方的口音了。
“阿姨看过你的档案,你是你父母唯一的女儿了,应该早点找个好归宿让他们放心才是。”
说到档案,沃伊塔算是猜出了自己被盯上的原因。她在军队那段奇怪记录,不是相关领域的人是看不懂意思的。
单看她家庭背景,会觉得她是乡下土财主的独女儿,大龄还是个残疾,怎么看怎么都是拆白党眼里的好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