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钟起床的沃伊塔足足等到了接近午饭的时候才见到了科洛大公。
他似乎心情非常不错,穿着睡袍就出来见了沃伊塔和耶科夫。原本在各忙各的仆人们立刻从各处赶来,在片刻之间就摆好了餐桌。
科洛慵懒地走在前面引着两人入席,随口问了一句:“女子爵阁下,您的手好些了吗?”
“托您的福,现在勉强能动了,只是还是不太抬得起来,据医生说还需要坚持一两个疗程的复健。”
沃伊塔表面上恭敬地回答了他,内心里则翻了一个大白眼,这可都是为了他才受的伤,可不是一两句简单问候就能敷衍过去的。
科洛听了,随手端起桌上的那杯果汁,示意了一下:“让我们就以这个代替酒水,祝愿女子爵阁下早日恢复健康。我们的国家还需要你这样的人多多出力。”
放下果汁后,科洛按了一下他手边的呼唤铃,一个皇家侍从端着一个精致地小盘子就走了上来。
科洛从盘子里拿过一张纸来递给了沃伊塔:“你被加封公爵的事情,想必你的情郎已经忍不住告诉你了,我就做点别的吧。”
沃伊塔接过那东西一看,发现是哈特堡一幢宅邸的地契。
“虽然我不是什么老古板,但还是提醒二位一句。你们现在都是这个国家举足轻重的人物了,稍微的不谨慎都可能让我们的敌人们抓住把柄。这间宅邸曾经是情报室的资产,地下室有密道和情报室总部地下档案室相通。二位如果思念彼此了,就到这里来见面吧。“
科洛一边说一边露出一个我理解你们的笑容,他本人就是一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恐怕类似的事情自己也没少干过。他说话时,那个皇家侍从依次走到了沃伊塔和耶科夫身边,让他们各自拿走盘子里的一条样式古怪的钥匙。
耶科夫一边把钥匙收好,一边冲着沃伊塔一阵挤眉弄眼:“还是大公殿下想得周到。”
沃伊塔也敷衍地跟着附和了他一句。
送完房子的科洛感觉自己已经完成了笼络人心的使命,他觉得,现在沃伊塔和耶科夫应该都算是他的亲信了。
所以他也就毫不顾忌地开了口:“说起这个,我还有个问题想向女子爵请教。就你的体验而言,婚姻是真的那么不堪吗?”
没等沃伊塔想好说辞,耶科夫就帮她做了回答:“女子爵和她的丈夫只是开放婚姻观念的践行者而已。”
科洛虽然见多了米茹斯上层社会里各过各的夫妻们,但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他一面用手撕掉面包的硬边一面反复重复着这个词,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
他一面咀嚼着面包芯一面大谈自己刚刚想通的人生哲理:“爱情和婚姻本来就是两种东西,非要混为一谈的人才是傻瓜。只可惜,我们国家的父母太喜欢把女儿送到修道院那种没有一句真话的地方学习。才导致那些本来可以获得幸福的女人们,把最好的年华都用来等待根本不存在的丈夫的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