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舒拉·西波斯伯爵并没有多停留便告了别。据他说,他还有一些推脱不掉的事情要去办。
耶科夫也一如既往地狗腿一样跟着他忙前忙后,比随从还要上心,甚至亲自帮他拉开车门。
“爸爸,您就这样把宝压在他头上了吗?”
沃伊塔看着那辆崭新的豪华轿车驶远,问了库布一句。
“你又想从你爸爸嘴里骗什么话,我只是觉得多个朋友多条路罢了。不过你那个朋友倒是似乎认准了他。”
库布伸出手示意沃伊塔扶着他,他最近已经不怎么需要用拐杖了,但是今天奔忙了一天,还是觉得腿脚有些使不上力气了。
沃伊塔听话地挽住他的胳膊,闲聊似的说道:“那我建议您别跟着他押注,他这个人就是一个疯狂的赌徒,永远都押赢面最小的那边。”
库布在他专属的扶手椅上坐下的时候,露出了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赌徒的看法偶尔也可以听一听,他们往往都会有良好的嗅觉和古怪的好运气。”
然后,他又话锋一转,问道:“你呢,你讨好了那个老太婆那么长时间有什么收获吗?”
沃伊塔非常无辜地摇了摇头道:“爸爸,这怎么能叫讨好呢,好歹她和咱们做了不少生意,怎么说也有些情分在……”
“她那个儿子还活得了吗?”
库布也不愿意听她那些顾左右而言他的废话,拿起烟斗摆出等人伺候的姿势,直接问了他自己关心的东西。
沃伊塔一边帮他点烟,一边还是敷衍了他一句:“很难说,一半一半吧,医生说手术很顺利,但是否能恢复,还是要看他自己。”
听到这话,库布冷冷地说了一句:“放弃她吧,情分是对有未来的人才讲的。”
沃伊塔笑着看着他,也不反驳,但也没有答应,只是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库布正要发作,沃伊塔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她不顾库布的不满走到一边去接起了电话。
“女公爵阁下,您今天在餐桌上对我还真是冷淡呢。您接电话那么快,该不会是在等别的什么人的电话吧。”
耶科夫标志性的轻浮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这让沃伊塔觉得有些厌烦,所以她倚在窗边故意挑衅似的回答道:“是啊,你该不会以为没了你我晚上就会很空闲吧。”
耶科夫那边到不生气,他用非常和缓地语气表示了威胁的意思:“让我猜一猜,您是在等您的某一个立场激进的朋友吧。如果是的话,我建议今天后半夜我们再见一面,在校长阁下发现您的小动作之前。”
沃伊塔并不知道阿斯伯克或者诺格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但是她也不是轻易就能被诈出话来的人,她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在暗示什么,不过我觉得还是算了,保持足够的睡眠对于健康来说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