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乔再次醒来外边的天已经暗下来了,从窗口看下去,只有几盏路灯亮着,一片树影倒映在地上,隐隐绰绰。
普彩英为她准备了晚餐,说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就出了门,临走前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怜悯,温乔没有理会。
她现在心乱得很,完全没有胃口,明明刚睡醒却还是觉得十分疲惫,连抬手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于是她睁着眼直到天亮,这一晚普彩英一直没有回来过。
当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许久时,温乔才迟钝的回神,用力闭一下干涩充血的眼睛。
她当初第一次如此无措的时候,是为邢书顶了罪进牢的第一天,出来后她渐渐的成长起来,获得了以前从未拥有的东西,甚至比许多人都要优秀。
本以为,这种无措感再也不会在她身上出现了,结果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一个普通的月圆夜,她竟然就再次感受到了。
一样的无力和崩溃,导致她像是生了锈的机器,变得迟钝木然,以至于连流泪这种行为都给忘了。
温乔动了下由于长时间没有动弹而麻木的四肢,感觉有点力气之后就打算回房间洗个澡。
从报警之后她就一直在放空自我,直到现在才想起要洗澡这么一回事来。
温乔在浴室里头脱着脱着突然停住,她看着自己的贴身衣物,上边没有一点点痕迹,无异味无污染,这条内裤是当初谢屿给买,尺寸小了有点紧,她胯部被勒出一道十分严重的红痕。
这痕迹,要没穿上个俩三天是绝对不能勒得出来的。
温乔手指一颤,低头看着又摸了摸,心底浮现出个诡异的猜想,她这贴身衣物好像没被脱下来过。
寻常人都知道,床上办事的时候必须得光溜溜赤条条的,就算一开始穿着,等后头玩疯了肯定是扯掉撕掉,绝不可能一直留着。
温乔忽然有了些力气,站在镜子前认真的看着身上那天留下的痕迹,青青紫紫的,乍一看颇为吓人,可细看了就会发现,这些痕迹像是被刻意掐出来的,十分生硬,而且就手臂和锁骨上有。
她再一细想,当时她在别墅里醒来,虽然浑身酸痛,但似乎私处并没有异样,只是那时候她神情恍惚整个人都接近崩溃,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
现在回想起来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大床上并不算凌乱,也没有任何可疑的液体,再者,她要是真跟那五个做了,第二天怎么可能还有力气站起来走路?
温乔猛地激灵,意识到情况要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昨个晚上竟然是一场误会?
她魂不守舍的随意给自己冲洗了番,立即出门赶去警局想要找那五个男人问清楚。
结果到了局里警察一直支支吾吾的转移话题,温乔一下子就看出不对劲了,沉下了脸,“他们是不是不在这了?”
按理说,警方自然没能找到确切的证据,但由于目击证人不少,他们必须要被扣下那几人,直到事情搞明白为止。
可这才第二天,一大早的人就不在了,显然是昨天温乔刚走不久后他们就出了警局,能这么速度的离开警局,就必然是有人花大价钱捞人。
“他们几个说只是醉酒睡同一个房间而已,并没有碰你。”
温乔冷笑了声,猛地扯下衣服露出滑嫩的肩膀,指着上边未退的痕迹讥讽的说:“那这些痕迹都是鬼弄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