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莉要和空条贞夫结婚了。
这当然是得到了乔瑟夫的强烈反对,但他的意见没有用,丝吉Q觉得女儿喜欢就好,还为她感到非常高兴。
空条贞夫作为一名日本音乐家,他来美国巡演的时候与荷莉坠入爱河,他追求荷莉倒是挺真情实感的,看起来也是一片真心,至于是不是真的,我就看不出来了。
我在上个宇宙有个好友,她曾经为了向我证明某位小姑娘目的不纯,不是真的喜欢我们的同伴,而向我演示了一下什么是「充满爱意」的眼神。我的好友是个间谍,她对微表情和眼神的掌握一直都非常强,她用那种眼神看我的时候,我是真的有一点点心动。
不过这也说明了,这样充满爱意的眼神是能够演出来,那我就更搞不清楚荷莉和空条贞夫是不是真爱了。
不对,根据我对荷莉的了解,她对空条贞夫肯定是真爱,而空条贞夫我就不清楚了。
我其实并不是特别喜欢空条贞夫,虽然他在JOJO原作里连脸都没有露过,但这不也是说明他不负责任吗?承太郎入狱他没回来,荷莉病倒了他也没回来,在他心里是音乐巡演比家人更重要吗?
估计是我不小心把不喜的表情表露出来了,乔瑟夫觉得他找到了队友。
“Z小姐,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乔瑟夫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他一直以来都被西撒和Lisalisa逼着练习波纹,就算偷懒他也确实是有在练习,所以他比原作要年轻很多,最多就是鬓角的头发白了一点。
“你说吧。”
“我想请你去日本盯着他,如果他对荷莉不好,你可以以我的名义去给他一个教训。”
乔瑟夫说这话是认真的,毕竟我要是真给空条贞夫一个教训,那他可能会没命的。
不过仔细想想,原作里的荷莉一直是保持着天真活泼的个性,想必空条贞夫应该不会对荷莉有多么不好,否则荷莉肯定变的。
第三部的时间线就涉及很多人了,第四部第五部的角色都是这个时间段出生的,分散各地,意大利、埃及、日本又互相离得那么远。虽然我一个传送门就可以到达,但就为了在小时候接触一下他们而来回奔波,我觉得还真没必要。
我不可能拯救所有人,也不可能改变所有人的生命轨迹,但至少一定时间一定范围内的人,我会适当干预吧。
我答应了乔瑟夫,在空条家附近租了个公寓,也没必要买,几年观察下来,空条贞夫还是很可以的,但因为他音乐家的身份,经常是满世界到处跑,让荷莉独守空房,这一点是不合格的。
估计乔瑟夫也想到这一点了,他当初是听说空条贞夫是音乐家后才强烈反对的,请我过来也是为了让我陪陪荷莉,让她不要太孤单。
唉,谁叫我是祖传工具人呢。
值得一提的是,我没想到那几个究极生物竟然也跟了过来,他们这是一直盯着我吗?
“荒木庄大门连接着全世界,想去哪里都能直接到达,跟你的传送门一样。”
他们这么解释,这我还真不知道,我都是直接用传送门离开的。
这个时候已经有游戏机了,我看他们好像还挺喜欢,我已经不止一次在游戏专卖店看到他们了。在一众亚洲人中,他们几个长相偏美洲的“外国人”是非常显眼的。
这几年来,按照时间来算,大达比出生,东方朋子出生,安杰罗出生,迪亚波罗母亲入狱,波鲁那雷夫出生,吉良吉影出生,杉本铃美出生,乔克拉特出生,迪亚波罗出生,小达比出生,乙雅三出生……
然后是1972年,空条承太郎和花京院典明出生。
乔瑟夫和丝吉Q千里迢迢跑来日本,载具杀手能平安到达,真是太难得了。在这里我不得不感叹波纹的厉害,生孩子的撕裂伤我都能治好,看着护士一副见了鬼了的样子,我觉得我可以和妇产科合作来挣个大钱。
宠孙狂魔是会遗传的,乔瑟夫的傻笑和当年乔纳森的一模一样,Lisalisa还想看看承太郎有没有波纹天赋,不过很可惜的是并没有。于是她给承太郎表演了吞烟喝水还不灭的绝技,原来承太郎是从Lisalisa这儿学来的吗?并且能进化到吞五根,真了不起。
从第三部开始的攻击方式就变成替身了,其实波纹真的很好用,退出舞台真的很可惜。
带孩子这种事真的不要来找我,这个阶段的小孩,不会说话不会走路啥都不懂,太可怕了,尤其是婴儿的哭声,太可怕了x2。
乔瑟夫他们在日本待了挺长一段时间,他连房地产的工作也带过来做了,明明梦想是当飞行员,看来还是被自己的被动能力限制了。
“Cujo……Jotaro?又一个JOJO?你们乔斯达家是专门给男孩取以JOJO为外号的名字吗?”
“这个问题先放一边,我就想问怎么哪儿都有你们?”乔瑟夫抱着承太郎,对着窗台上那个还没把翅膀收起来的鸟人卡兹嚷嚷着,“你们难道是想一直盯着我家人吗?”
“得了吧JOJO,你们在我眼里还没那么重要,你以前能打败瓦姆乌,现在的你估计撑不了一拳。”
卡兹收起翅膀,荷莉在屋内对这位小时候带过她的卡兹叔叔打了声招呼。
“那你来干嘛?你要真那么喜欢小孩,就去当幼教或者早教好吧。”
“我又不是冲着你来的。”
乔瑟夫和卡兹每次见面都是一顿互怼,我知道卡兹不是冲乔瑟夫来的,他真这么想,就直接待在美国了。
我想起了荷莉小时候说过「长大了要嫁给卡兹叔叔」的暴言,那时候乔瑟夫看卡兹的眼神简直要把他扔到太空去,后来也确实是大打了一场,并且西撒也参与进去了。不过很可惜,不是巅峰时期的他们并不能对究极生物造成什么伤害,反而是乔瑟夫的左手被卡兹砍下来了。于是后来乔瑟夫和卡兹他们,就只在嘴上互怼了,再打一次他可受不了。
果然不管怎样,原作里乔瑟夫会断手,就一定会断手吗?只是时间的不同?就像乔纳森一定会被迪奥夺去身体?
说起来究极生物确实是去过宇宙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没什么好顾及的,那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必死的事件往后推,推到七老八十也无所谓。
不过卡兹就算是冲荷莉来的,那事到如今也没什么意义了。
乔瑟夫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卡兹并不在意他的话。
“哼,卡兹!你和她是不会有结果的!”
“有没有结果可不是你说了算。”
看来卡兹是真的很执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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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很省心,比乔纳森还省心,原作里荷莉的回忆并不是母爱滤镜,没有叛逆期的承太郎真的是个小乖乖。
作为美日意三国混血,Z小姐当然得好好教承太郎外语,不然去打迪奥的时候,互相听不懂就只能自说自话了。
Z小姐是不会让承太郎说日式英语的,要说就得好好说,不强求英音,美音是一定要好好学的,不然日式英语连Z小姐都不能全听懂。只有这一点,是Z小姐特别严格要求的,其他的会个基本就可以了。
Z小姐在和别人交流时,用的都是对方的母语,比如和荷莉及乔瑟夫就是用英语,和西撒及丝吉Q就是用意大利语,不过她和承太郎说话都是英日意三种语言混合来讲的,以至于承太郎小小年纪就不得不学会了三种语言。
并且后来的英语课从来不听,光用来看海洋生物书了。
承太郎觉得Z小姐有一种爸爸的感觉,不是说Z小姐和空条贞夫多像,也不是跪地叫爸爸的那种爸爸,简单来说,承太郎从Z小姐感受到了父爱。
和温柔外向的母亲比起来,Z小姐并不擅长表达感情,就和大多数父亲一样,她对承太郎表达关爱的方式就是有求必应。想去哪儿就带他去哪儿,想要什么就掏钱给他买,而除了给他上课之外,Z小姐确实没怎么和承太郎有过什么亲密的情感交流,她的很多感情的表达都是摸摸头,或者拍拍肩膀,她连主动拥抱都不多。
加上Z小姐模糊性别的外貌和声音,和无比强悍的身手,天知道承太郎看到Z小姐为了帮一位女士抢回手提包,两三步就追上了时速六十迈的飞车党,并且连人带车举起来的时候内心是多么震撼,这场面连匆匆赶来的警察们都没见过。
而Z小姐解决问题也非常直接,能动手就不逼逼。她陪承太郎去公园玩时,有个小孩趁乱抢走了他的帽子,还故意藏了起来,因为那时候人很多,也很乱,承太郎并不知道是谁。Z小姐听到他这么求助了之后,蹲下来指着那群小孩,对他说:“既然不知道是谁,那就全都打一遍。记得打这几个部位,这里不会轻易留下伤痕,这样就算他们父母来算账,没有伤口就说明你没动手。”
Z小姐还在他身上指了指那几个部位。
大概是Z小姐说的话被听到了,那熊孩子心惊胆战又心虚,在承太郎准备动手之前,他就悄悄把帽子扔出来让承太郎发现。虽然那熊孩子后来也没有道歉,不过后来来公园玩的小孩子们都没再受过欺负了。承太郎非常确信Z小姐知道捣乱的是谁,才故意这么跟他说的。
加上承太郎的真·父亲空条贞夫总是会时不时消失一段时间,承太郎和Z小姐相处的时间都比和空条贞夫长,她又和荷莉对比如此明显,也难怪承太郎会有Z小姐才是爸爸的错觉。
Z小姐真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
……
……
Z小姐带承太郎去海洋馆,离馆的时候,承太郎要去上厕所,Z小姐便在外面等他。
周末人很多,厕所估计更多人,Z小姐靠在墙上无聊地观察人群时,目光锁定了一个桃红色头发的小男孩,那特别的刘海让Z小姐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谁。
花京院和父母来海洋馆,但是不小心走散了,于是他便顺着原路返回,在门口的喷泉边等父母回来。这个位置在保安的视线内,离保安也很近,他也知道要保护自己。但是就这么光等着很无聊,于是他从小背包里掏出本子和笔,开始涂涂画画。
“你好,小朋友。”
花京院被头顶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绿之法皇立刻出现在他身边警惕着对方。
只有替身使者才能看到替身,但Z小姐不是,所以她并不能看到绿之法皇,无敌的Z小姐可算是有一件事是做不到的了。
Z小姐低头看到花京院的画,稚嫩的笔触勾勒成了一个绿色的小家伙,Z小姐估计这就是绿之法皇。
“你在画你身边的小伙伴吗?”
“你能看见他吗?”
小花京院非常惊喜,一开始的警惕也消失了,眼神里是对Z小姐的信任和找到同类的欣喜。Z小姐默默心虚了一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于是Z小姐跳过了这个问题,她坐在花京院旁边,指着他的画:“你画得很好。”花京院羞涩地笑了笑,Z小姐便向他请求让她也画一下,对方很愉快地把本子和画笔塞给了Z小姐。
“我好久没画画了。”
Z小姐这么说着,却异常干脆地落笔,连草稿都不打,直接开始画。Z小姐以前也会在上课时摸鱼,对着课本的插图临摹,因此她的画技有一定基础。后来猝死穿越到了上个宇宙,被外挂强化后,她的学习力也是得到了增强,因此画技也是提升了的。只不过上个宇宙能让她画画的机会不多,她更沉迷游戏。但到了这个宇宙,在十九世纪的英国也没什么能让她玩的,于是便重新捡起了画笔,也画了很长时间。
Z小姐的画技都是自己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她没受过正规的绘画训练,只是仗着她被加了外挂的画技和在十九世纪英国的那段时间的练习。
花京院看着Z小姐刷刷刷地就把绿之法皇画了出来,和他身边的法皇一模一样,忍不住发出了惊叹。Z小姐在画的空白处签上一个Z字和当天的日期,还顺便把绿之法皇的名字写了上去,然后把东西还给了花京院。
经过这么一幅画,花京院对Z小姐能看到绿之法皇简直深信不疑了,因为好不容易才遇到能看到的人,他滔滔不绝地和Z小姐谈起了自己的事情。还好这个时候的花京院并不知道只有替身使者才能看到替身使者,否则他让Z小姐把替身放出来,Z小姐就直接露馅了。
Z小姐听他讲了之后,算是理解了他的想法。因为别人都看不到绿之法皇,他和法皇聊天时,别人都觉得他是怪胎,不愿意和他玩,花京院觉得没有共同语言,也觉得他和其他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因此感到非常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