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卡兹竟然吻了我,那个究极生物竟然吻了我。
卡兹不喜欢糖,他觉得幼稚,也觉得太甜了,因此他不可能是为了从我嘴里抢糖而这么做的。
所以这是个吻。
那么原因呢?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就是为了向我讨个答谢?看他吻了我之后心情挺好的样子,大概真的就是这个原因?
其实我觉得接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那位美艳的红色头发的俄国间谍好友,为了做任务可没少使用过美人计。再往前一点,我那队长的初恋也试过用接吻来对付过别人,她的口红带有毒素或者迷药,通过接吻来将其送入对方嘴里,从而解决敌人。
她其实自己也中过招,敌人偷用了她的口红。
我也有几套这样的口红,连加料润唇膏也有,但我并不需要用这种招数,所以我从来没有涂过,要涂也就是涂个普通润唇膏。
话说究极生物应该也不怕这种毒吧,涂了也是白费的,而且还要卸妆,很麻烦。
我对刚刚的接吻没什么感觉,最多就是觉得卡兹的嘴唇还挺软,舌头还挺灵活而已。
我看了他一眼,他刚好伸出舌尖来舔嘴唇,原著里他也挺喜欢把舌头伸出来的,像只猫。
我并不讨厌卡兹,或者说除了个别人渣,我谁也不讨厌。但是喜欢?我对大家的喜欢,是那种对纸片人的喜欢。至于男女之爱?我不知道。
接吻是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但是卡兹他会喜欢我?不可能吧,卡兹这家伙会喜欢人?我不太信的。我不知道暗之一族是怎么样的,但就我认识的卡兹,他是个不达目的不会轻易放弃的人,之前他的目的就是站在太阳下,后来的目的是拿到艾哲红石成为究极生物,之后我就没看他有什么目的了,他们还挺享受人类科技的。
他自己说过,站在顶点的人都是孤独的,他这是孤独太久了神智错乱了吗?但他以前都孤独那么多年了,要是说会依赖——我都先不用喜欢这个词了——会依赖陪在他身边的人,那也应该是艾西迪西,他可比我早得多了。
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真的是母胎solo三万年,在学校是因为想着学习,完全没这个心思,后来是觉得没必要,也不感兴趣,而且单着无比快活,就一直单身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也不是没看过别人谈恋爱,光是队友里就内部消化了好几对了,那对最年轻的小情侣天天在基地腻歪,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他俩是一对。我当然也能看出来,但是小胡子总裁和他的助理小姐是一对这件事,我是真没看出来,因为他俩相处太自然了,在我心里就是亲人一样的关系,直到他说要求婚了我才发现他俩是一对。
也许我只能感受到特别强烈的感情吧,我不清楚,处理人际关系是我的苦手,处理感情更加不擅长,为什么都开挂了不把我这方面也开个挂啊?我搞不明白啊!
卡兹他这是喜欢我吗?不可能吧,我有什么好喜欢的,要是说他想要我的能力和知识还有点可能,但是现在成为究极生物了他自己也能轻易学会,那我还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吗?
我,Z小姐.exe已停止运行。
先放一边吧,研究要紧,而且现在的主线任务是打迪奥,其他的先别管了。
我低头继续看漫画,卡兹把那翅膀变回了手臂,似乎不满我的反应。
“你就这反应?”
迪奥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来着,我这么想着,也这么说出了口。
“他也对你这么做过?”
卡兹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视线强行转移到他脸上了,他皱着眉,似乎在隐忍着怒火。
“没,只不过我撞见了他和别人上床而已。”
“哼。”卡兹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感觉没那么生气了,“如此不忠贞的吸血鬼,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你们还看重忠贞?”
“暗之一族数量很少,我们也不追求数量,但是有了伴侣就一定是忠贞不渝的。”卡兹给我解释,“而且我们并不会随随便便就决定成为伴侣,是要经过很长时间的相处的,明白吗?”
卡兹再次凑近,但像是被什么拉住了一样,卡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了。我和他转头看向营火那边,花京院在那儿露出了和善的微笑,火光照在他半边脸上,另外半边藏在夜色里,使得表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有温度,看样子是他用法皇把卡兹拉住了。
“喂——Z小姐快过来!承太郎说要表演绝活给我们看哦!”
波鲁那雷夫一边勾着荷尔荷斯,一边冲我挥挥手。绝活是指五根烟那个吗?那我可就来劲儿了,我合上漫画书,站了起来,卡兹抓住了我的手。我看不到替身,也不知道花京院放开卡兹没有,但我还是顺手把他拉了起来,至于他来不来就是他的事情了。
我和他都没有再提起刚刚那件事,我是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做所以干脆放一边不管了,但我不知道卡兹是怎么想的,总之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个吻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来到营火边时,听他们的聊天,我知道了承太郎要表演这件事是荷尔荷斯挑起的,他给他们露了一手,把香烟扔上天后开了一枪,然后直接用嘴稳稳地叼住落下来的点燃了的香烟。我觉得这招怎么即视感那么强,仔细想了想之后,这不就是猫和老鼠里牛仔汤姆为了撩妹这么装逼的那一集嘛。然后乔瑟夫说承太郎从Lisalisa那里学了一招更厉害的,于是大家就撺掇着承太郎来表演一下。
怎么说呢,不愧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Lisalisa都只能用一根烟,承太郎直接就点燃了五根。我们看着他把烟倒过来含进了嘴里,伸出一根食指表示重点来了,然后打开了啤酒仰头喝着,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啤酒,而且他这次倒是没有用从底部扎个口子的这种方式喝。承太郎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意味着他真的把水喝了下去,接着他重新把香烟吐出来,五根香烟依旧是燃烧着的。
“Ohhhhhhhhhhhhhhhhhh!!!!”
“太厉害了承太郎!”
“Bravo!!”
“我的天你怎么做到的!”
其他人七嘴八舌,或是欢呼或是夸奖,荷尔荷斯还想请教承太郎。这位不良少年没有搭理任何人,把四根香烟扔进了火堆里,只叼着一根吞云吐雾。
他隔着烟雾和我对视着。
我觉得我这么想不太合适,但我觉得承太郎那眼神简直像是盯上了猎物的黑豹一样,而被他盯着的我就是他的猎物。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我当猎物,但我习惯了当猎人,我是绝对不会当猎物的。
而且也不存在能把我猎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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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瑟夫说今天SPW财团会给他们再带来一位帮手,承太郎默默地看了看从最初只有五个人到现在壮大成七个人的队伍,甚至还有四个天上飞着的伪帮手,没有说话。
“因为脾气比较冲,费了不少时间才带过来的,虽然有我们无敌的Z小姐在吧,但她毕竟看不到替身,而帮手还是越多越好的。”
捕捉到关键词「脾气比较冲」的阿布德尔一下子就慌了起来,他觉得这位帮手根本帮不上忙,反而还可能会添乱。
承太郎很快反应过来:“你说的这个帮手,肯定是个替身使者吧。”
这不是一个问题,他只是在向乔瑟夫确认。
“当然,没有替身还那么强的人除了Z小姐就是那几个究极生物了,即使是吸血鬼的天敌波纹使者,在没有替身的情况下,也没办法对付DIO。”乔瑟夫看着自己的外孙,收敛了轻浮的态度,似乎是这位帮手确实很难搞,他看起来还有些紧张,“是持有「愚者」暗示的替身使者。”
波鲁那雷夫觉得这个替身名听起来就不太聪明,忍不住嘲笑起来,而阿布德尔很正经地表示波鲁那雷夫应该庆幸「愚者」不是敌人,并且确信波鲁那雷夫赢不了对方。
帮手很快就到了,拥有「愚者」暗示的替身使者是一只叫做伊奇的波士顿梗犬,一见面就趴在波鲁那雷夫头上咬他的头发,还往他脸上放屁。
波鲁那雷夫自然是和伊奇用替身打起来了,而看不到替身的Z小姐兴趣缺缺地蹲在一旁在沙地上写写画画,她昨晚通宵研究了很久还是卡在瓶颈了,毕竟她不是专门使用法术的法师,而且学得太多了,一下子找不到方向。
【如果师傅在就好了。】
Z小姐抬头看了眼天空,她的师傅是前任至尊法师,用特殊手段活了很久很久,超出了人类的寿命极限。Z小姐当初穿越后遇到的各种迷茫,都是这位师傅帮她点清的,她很感谢对方,也很依赖对方。但是师傅后来离开了,也不知道是隐居了还是仙逝了。
没人帮忙就只能靠自己,Z小姐目前就是把所有可行方式列出来,用的是法术文字,别人看不懂。
用咖啡口香糖安抚好了伊奇,又把物资搬上了车,乔瑟夫建议大家来拍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喂——你们四个要不要也下来一起拍一张啊?”
给星尘十字军拍了一张照后,乔瑟夫对着天空盘旋的秃鹫喊话,那几只秃鹫徘徊了一会儿,俯冲下来,速度快得像是要去捕捉猎物。然而刚要落地时,他们就变回了人形,卡兹把Z小姐扯了过来:“和她一起拍。”
“当然,也允许你入镜,JOJO。”
艾西迪西补充了一句。听起来有些傲慢,但究极生物本来就是高傲的,对他们来说,人类中只有强大的Z小姐才能入眼——虽然Z小姐也不算是正常的人类了。但是对于乔瑟夫这位宿敌,他们也是很宽容的,不过也仅此而已了,在究极生物眼里,其他人并不重要。
“那行吧。”
乔瑟夫也不再纠结什么,和Z小姐以及四位究极生物拍了一张。
桑塔纳没有立刻变回秃鹫飞走,他蹲下来和伊奇聊了起来,他注意到伊奇对Z小姐的不喜和强烈的警惕,觉得有些奇怪。
看到他们一究极生物和一狗交谈甚欢的模样,在伊奇手底下狠狠地吃了一亏的波鲁那雷夫震惊了:“你们能听得懂狗说话吗?”
“地球上所有生物的话都能听懂。”
桑塔纳算是脾气比较好的了,至少他回答了波鲁那雷夫的问题。
“那请问你们在聊什么内容?”
桑塔纳看了问问题的花京院一眼,转头看向了Z小姐:“他说Z大人身上的煞气让他很紧张,所以一直防备着她,并且表示不愿意和Z大人接触。”
Z小姐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这根本就是意料之中。她三万年来收割了不少性命,如果真的有鬼魂之类的阴邪之物,估计是一直缠绕在她身上,小动物的话应该是对此比较敏感,以至于伊奇说的是煞气而不是杀气。
“这没什么,我一直都不招动物喜欢,伊奇要是不喜欢我,我不接近他就是了。”
Z小姐没什么所谓,桑塔纳和伊奇沟通过之后,伊奇才勉勉强强信了桑塔纳说的Z小姐不会对他如何的说法,但他也不会去亲近Z小姐就是了。
波鲁那雷夫说了一句真没眼光,就被伊奇追着咬。
SPW财团的人和乔瑟夫交接完毕之后,乔瑟夫向他们问了荷莉的具体情况,西撒也许会为了不让他过于担心而把情况说轻,但乔瑟夫需要真实的情况。
“很抱歉,她的情况不容乐观。荷莉夫人的身体日渐衰弱,还没脱离生命危险,虽然有齐贝林先生给她输送波纹缓解情况,但现在已经是隔几个小时就要输送一次了,对齐贝林先生来说也很辛苦。”工作人员压低了帽子,声音有些沉重,“根据我们SPW基金会的医生诊断,她最多能再撑二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