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染并没有把笑笑给他,“谢谢,笑笑我会照顾好,天色不早,你早点回去吧,我要找的小郎中就在王府,不要几步路就到了。”
看她眼眶还有微微的红,南宫莲华知道,她刚才一定是哭过了。
就像动物受了伤,都会躲起来自己舔伤口一样。
苏云染现在,也需要一个独自一人的安静环境,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他放下手,也不强求只微笑,“那好,我酒劲还真有点上来了,先回去了!”
“嗯。”
……
时间静静地流淌,小小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香味。
苏云染伏在床前,闭着眼小憩。
小郎中已经给笑笑检查过了,吸入了很多烟,身上也有好多处被灼伤。
因为在里面的时间待得太久,才导致昏迷。
幸好,南宫莲华给的那粒药很有效。
现在锅里在算着时辰煎着药,苏云染才可以休息一会,等一会药煎好了,再喂东临玥喝下。
原本只是想稍微闭一闭眼,一停下来才发现自己有多累。
于是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有双玄色软靴悄无声息地踏了进来,床边的母女两人皆是十分疲惫的样子,也并未发现有人靠近。
看了一眼,将一只绿色小瓶子轻轻置放在苏云染手边。
“夫人!”
“什么?!”
苏云染豁然惊醒,嘭地一声,打到了手边的小绿瓶。
幸好小郎中反应极快地接住,“这是什么?”
苏云染摇摇头,“什么?我也不知道,不是你们这里的东西吗?”
“不是。”温良拔开塞子闻了一闻,不由笑了,“来的正是时候,是烧伤的伤药,药也好了,一会让郡主喝下,就可以把这药抹在她身上被烧伤的地方了,夫人你也用点。”
“我就不用了,我还好。”
苏云染皱眉思索,绿色的瓶子,看着有些似曾相识。
是了,南宫莲华给笑笑喂药的时候好像就拿了一个差不多的瓶子。
难为他还有心,悄悄送过来,苏云染很感动。
此时的感动又和刚才东辰锦的狠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外人尚且能做到对她和笑笑如此关心,而东辰锦,她的夫君,笑笑的父王,除了不问青红皂白地对他们出口重伤,还做了些什么?
也许感情真的会被时间消磨,没有什么是长久的,永远是新鲜的事物比旧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