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东西……”杨小玉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
陆长欢不介意把话再说得清楚明白一些，“令牌，作为惩罚，朕要收回。”
靠！坑爹啊！
居然还真的要没收她的令牌，她今天才出宫头一遭，一米米线索都还没摸到呢就要把刚到手还没捂热的令牌交回去？
没了令牌，她以后要怎么出宫？
陆长欢像是一眼看透了她的心思，不无讽刺道，“怎么？你还舍不得还回来？”
杨小玉咬咬牙，“一码归一码，我有没有权力选择其他惩罚方式？”
居然跟他谈起条件来了？陆长欢无声地挑了下眉。
“当然不——”
“奶奶！奶奶你醒醒啊！奶奶！呜呜呜……”
忽然一阵孩子断断续续的哭声传入几人的耳朵里。
让他们皆不由得循声望去，就见离他们不远处的巷子口，一老一少躺在那里，老婆婆好像已经昏厥，孩子一张脸黑漆抹搭，只看见两只被泪水模糊了的大眼睛。
他们的穿着就可以看出来这祖孙俩日子过得很苦，两人都骨瘦如柴，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们都刮跑似的。
陆长欢不悦地皱了皱眉，还未有所动作，杨小玉却走了过去。
“小弟弟？你奶奶怎么了？”杨小玉蹲在那里和孩子平视，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衣服被弄脏，直接用袖子去给孩子擦眼泪。
小男孩仿佛看到了救星，哭诉道，“我奶奶把讨来的半个馒头给我吃了，她饿晕过去了呜呜呜……姐姐你救救我奶奶吧……呜呜呜……不然我奶奶会死的……”
“六哥，再皱眉头就要打结了。”安德王走到陆长欢身边淡淡提醒了一句。
陆长欢眉头非但没有舒展，反而更染上了一层怒气，“这里是京城，怎么会有老百姓过这样的日子！那些当官的都干什么吃的！”
近两年天灾不断，百姓收成不好，陆陆续续又很多难民涌向了京城。
好在陆长欢登基以来，在粮食储备方面做得很好，应付难民的绝对没有问题的。
每月初一十五，在京城都会有定点统一时间给难民发放粮食和生活必需品，下面报上了的消息也一直告诉他这项任务完成得很好，百姓无不对皇上感恩戴德云云。
没想到今日亲眼见着了，却是这样的！
杨小玉点点头，“小弟弟不要着急啊，姐姐呢稍微懂点医术，你要是信得过姐姐的话，姐姐帮你奶奶瞧瞧？”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小男孩高兴不已，可是才刚欢呼完，他有开始迟疑了，“姐姐……我们没钱……”
杨小玉敲了那小脑袋瓜子一下，“傻瓜！姐姐知道你们没钱，不收钱！”
“嗯嗯嗯！谢谢姐姐！”小男孩破涕为笑，赶紧在杨小玉的吩咐下把老奶奶放平。
杨小玉伸手搭脉，然后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替代银针的，懊恼地一拍脑袋，嘿！一下摸到了头上的发簪！
老奶奶不省人事，倒是不怕她挣扎之下扎错了位置，只是杨小玉自己很紧张，因为以前上课互相练习的时候，她总是把和她搭对的男同学扎得哇哇叫，因而她一直对自己扎针的手艺不是很有自信。
不知道是不是适度的紧张反而有利于发挥，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找着穴位，一边在脑袋里回忆上课所学过的内容，倒也没有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