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东西都是危险的,即便是要去冒险,那也不应该陆长欢去。
因为他皇帝,身上肩负着一整个国家。
“你只要告诉你知道的,其他不用管。”陆长欢淡淡道。
安德王微微一顿,旋即眼中划过一抹黯淡,“你是嫌我管的太多,我不过随口问问,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现在的情况你也已经看到了,我已经没有任何势力,就我一个人,手上所能握住的,也就这一把扫把,你大可不必把我再当成威胁。”
当年他真的可以威胁到陆长欢的时候,安德王反而没有现在这么坦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心思了,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有希望了,他反而在另一种意义上放下了。
“朕不是来和你聊天的,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人之间没什么好聊的。”陆长欢很冷淡。
他和安德王貌合神离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只不过,之前都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但彻底撕破脸后,有些东西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你也想杀我,我也想杀你,两人都心知肚明。
这样的兄弟,还怎么装和睦?
要陆长欢网开一面,放了安德王?
不可能。
他不是圣人。
换个角度想,如果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是安德王,安德王同样也不会放掉陆长欢。
留下性命,已经是最后的保全颜面。
“的确没什么好聊的。”安德王觉得自己大概是在这里能见到的人太少了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从外面来的陆长欢,就像抓到了什么新奇玩具。
有意无意地故意拖延时间,想跟他多聊一会。
不过对方一点也不配合。
安德王把扫把放到了墙根,“记载的话,应该是有的,我曾经看过。”
“怎么出迷雾阵?”陆长欢惊喜了。
安德王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陆长欢皱眉。
安德王一看他这样子就忍不住要笑,“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不是针对你,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当初看的时候我不过六七岁,不过我记得那本书叫什么什么海志,你试着找一找吧。”
什么什么海志?
陆长欢过了下脑子,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和这相关的书名。
“好,我知道了。”陆长欢转身就要走。
安德王一下叫住他,“等等。”
陆长欢站在门口,“你不会是想给自己求情吧?你了解朕的脾气,多说无益。”
安德王扯了扯嘴角,笑容中带着一抹凄苦,“不是,我只是想问问,替我挡剑的那名女子,你怎么处置了?她叫绯月,是西北云彩部落的族长之女,为了边境安定,你最好能把她的尸体送回去,这样我想她的父亲应该会感念你的情意。”
陆长欢侧目,“我第一次见你对除了你自己之外的人这么上心,你喜欢那名女子?”
安德王摇摇头,“是亏欠吧,毕竟是为了我才死的,我只是不喜欢欠着别人人情。”
陆长欢,“西北的云彩部落……就是在漓江附近袭击赈灾队伍,抢走物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