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怯镜显示的情形,让人哭笑不得,深感沉重。
漆雕又四个哥哥,分别叫甲乙丙丁,字分别是平方、平正、平均、平等。
看漆雕又家的状况,十分殷实。
深夜,管家孟亚生出现。匆匆出来院门,跑到他们家的桃园,这里有个看护桃子的竹庵蓬。庵蓬中却睡着大哥与一个神秘女人,姿色极其撩人。
漆雕甲见孟亚生来,急忙起身相迎。孟亚生跟他两个说道:“你们要想长久好下去,就推说去找老幺了。我替你们找了算命先生,明天是个吉日。错过明天,就要再等半月二十天。”
神秘女人给漆雕甲跪下,泪流满面:“大哥,就是吃糠咽菜,妾身也要跟你一起远走高飞。那个瘸子太让我失望了。你忍心让我这样下去吗?”
她正说着,突然干呕起来。
孟亚生神色慌张起来,责备道:“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梅女子怎么能怀上孩子?再不设法脱身,恐怕就没机会了。”
漆雕甲扶起梅女,一跺脚,答道:“明日天亮我就跟爹娘说,进京找老幺。”她摸摸梅女的肚子,“你到辰正,太阳两丈高的时候,在山那边的乌雀山滴水岩下等我。”
次日,平方拜别爹娘,扛个包袱,飞身往后山跑去。翻过一架山,到了乌雀山滴水岩,恰恰太阳两丈高。梅女子已经等着,什么也没拿。
平方带着她翻山越岭,吃山果喝山泉,七度日落日升。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二人看到一架山下有座破庙,放下行李,就此住下。平方将随身碎银子跑到一个集镇,买了油盐锅碗,在这里过起日子。
半年后,生下双胞胎。平方将这座破庙已经整得面目一新。自己四口住在后院。前面庙庭香客不断,里面的功德箱,悉数被平方拿来建房、用度。
在大哥出门后,孟亚生跟大嫂咬耳朵。
大嫂就带着女儿,母女一起走掉。随即女儿从外祖母家,嫁给了附近村子一个青年。这青年家没娘,大嫂跟着他爹一起生活。等于人家父子一起,娶了一对母女。
又一个深夜,管家孟亚生又跑出来,漆雕乙也睡在桃园的竹庵蓬。
“好你个漆雕乙,胆敢做叻个活路。看我告你老汉。”孟亚生厉声喝道。
漆雕乙和一个少妇忙不迭滚下床,磕头如捣蒜:“孟叔救我。”
“我让算命先生算过了,你们恰合适挈打雷山发展。明天就跟你老汉说,杀挈长安找老幺。带上兰女子就走球哒。”孟亚生说的头头是道。
次日,漆雕乙辞别父母,拿些散碎银子,扛起包袱。翻山到乌雀山滴水岩,与兰女子会合。一路吃野果喝山泉,日升日落九次,到了打雷山。他们在这里找到一处好大的山洞,漆雕乙将兰女子安顿下来。
不久,孟亚生跟二嫂也咬耳朵。
二嫂带了两个儿子回娘家。大儿子住了几日,投军而去。二儿子不久也投军了。二嫂跟了娘家不远处的一个老光棍。
又一个深夜,孟亚生外出,翻山越岭,找到一个村子的里正。
漆雕丙在里面赌输了,孟亚生给他送来些散碎银子:“三少爷,我可就这么多,都给你了。再输了,就只能任凭里正发落。”
漆雕丙两眼发红,吼道:“任凭发落。”
不大功夫又输了。漆雕丙二话不说,翻身给里正跪下:“里正老爷,任凭发落。”
里正捋一下五绺长髯,呵呵一笑:“这事也不难,将我家哈女子带走,既往不咎。若不然,五贯,你晓得滴,五贯,你到哪年哪月才能还清我。”
漆雕丙苦着脸答道:“就带哈女子远走高飞,我的两个娃儿啷个办?”
里正答道:“我自有安排。”
漆雕丙从里正家出来,孟亚生与他耳语:“恰合明天是个黄道吉日,你就对老汉说,挈长安找老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