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快步走入了乾阳殿,跪倒在地,向着晁云行礼道:“臣延安府统制左清寒参加陛下!”
晁云挥挥手,说道:“卿家一路辛苦,不必多礼,且将奏章呈上,卿家且为诸位臣工说说,目前金夏与我大梁国的局势,来人,搬上一把椅子来,让左将军坐下歇息!”
左清寒连忙谢过,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忌讳了,连日以来的急行,早已经将左清寒所有的体力都消耗光了,若是没有椅子,只怕他就只能躺着在这里回答陛下的问题。
晁云打开奏章,刚刚看了两行,就已经脸色剧变了,失声叫道:“什么,大将军王寅阵亡殉国?左清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左清寒连忙站起来,正要说话,晁云喝道:“不必站起来,就坐着说,王寅乃是不可多得的上将,即便是遭遇到了如同金弹子那样的上将不敌,也足以保证全身而退了,如此重将,阵亡殉国,乃是朝廷巨大的损失,难道张宪没有及时驰援张宪吗?”
左清寒涩声道:“陛下,并非是张宪将军没有及时驰援,而是金夏联军围攻翔庆军,王将军率军出战,正在对战粘得力之时,遭遇金弹子偷袭,王将军被打得重伤吐血,之后金夏联军猛攻翔庆军半个月有余,王将军带上坐镇,指挥防御,最终累的卧床不起,后来张宪将军派出高宠将军杀入翔庆军,引导城中将士杀出重围,王将军与高宠将军同时在前方开路,最终力竭而亡……”
力竭而亡……
晁云的眼皮猛地跳了几跳,什么是力竭而亡,本来王寅就身负重伤啊,还要当先开路,与金夏联军厮杀,可以想见这王寅必定是抱了必死之心,要将将士们带出重围啊……
“糊涂,糊涂啊……”
晁云满脸的痛惜,王寅可是大梁国不得多的将才,水平不高绝对不在关胜之下,因为一招失措,就抱了死志……
晁云再度拿起奏章,仔细的观看,最终将奏章放在了书案之上。
张宪在奏章中说的很明白,将会在府州城外,依据山势结成两座山寨,用来抵挡金军进攻,只要能够坚守府州两个月时间,金军必定撤退!
在城外据险而守,三支兵力遥相呼应,可以说,张宪已经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特别是将翔庆军的守军从翔庆军接应出来,可以说就是完美一战,没有给金军占到丝毫的便宜。
只是,令晁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此次金兀术出击,竟然还携带着三千铁浮屠与一千火枪手,两只重要的军事力量相互配合,绝对让金兀术如虎添翼,毫无疑问,如今张宪面临的压力绝对是已经到了极点。
“苏文龙,你想不想到陕西前线走一趟?”
晁云冷声说道。
苏文龙连忙站起身来,急声道:“陛下但有所命,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