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1 / 2)

快乐的时间总是飞逝而过,蛋糕、香槟、笑话消耗殆尽时,到了应该道别的时候。人们把带来的鲜花留下,把拥抱和祝福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迪克带着两只小鸟开车回去,而原本就是一个人开车来的伊娃娜则承担起了将几位因时间太晚而不太方便打车的女士送回家的职责。

目送着最后一位朋友道别离去,最后一声笑语消散。芭芭拉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看着那素净的白墙怎么都不舒服起来。她将落了些灰的大纸箱打开,在里面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里精准地将塞在最角落,却用牛皮纸包得整整齐齐的纸包一个个拿出来。

少女拨开深褐色的纸张,露出里面反光的玻璃表面——那是相框,木制的、塑料的、墙挂的、立式的……那些定格的记忆里有自己,有家人,有好友……有所有那些爱她的和她爱的人,圣诞节、平安夜、万圣节、生日派对、毕业晚会……她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人的面庞,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们一个个又摆满了崭新的房间。

在她身后不远,戈登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温和至极的微笑,眼睛里却闪过一抹晶莹。

他的女孩儿没有被打倒,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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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娃娜撑着伞笑着同最后一个搭她的车回家的朋友告别,然后在那人礼貌的注视下缓步走向自己开过来的一辆蓝色的汽车。

她将手里被塞了一大袋自制饼干放进副驾驶的位置,转身冲着身后热情的朋友再次挥挥手,收了伞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当那流线型的车门终于“砰”的一声紧紧合上的时候,伊娃娜脸上的笑容分崩离析,脸色苍白得可怕。

“Computer,回家。”

“好的,伊芙小姐,自动驾驶已开启。”女性冰冷的电子音在车内响起。

雨刮器在哗哗地扫去那几乎让人看不清前方的雨幕,冰冷的雨滴打在车玻璃上,外面夜色浓黑。

伊娃娜嗅着皮革与雨滴混合的味道,封闭的汽车像一个大铁盒子,她竟觉得待在这里才终于能喘口气。

少女颓然地在黑色的座椅上蜷缩成小小一团,像是一下子所有的力气被抽了个精光,她曲起身抱紧了自己,就仿若冷到了牙齿,抑或是痛苦到了心里,身体在难以抑制地颤抖。

黑色的猫咪似乎能感觉到主人的情感,乖巧地拿它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少女失去了所有血色的冰冷脸颊。

“我该怎么办?K,我该怎么办?”伊娃娜低声喃喃着,声音里透着无措、悲哀、绝望,“她那么开心,他们那么开心,我不能……我不能就那么突然说,

‘嘿,好消息,芭芭拉的脊椎能治好了。’”她用力抱紧了自己,十指发白,指甲深深抠进肩膀,就好像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她吐出接下来的话,

“但真糟糕,我可能没几年好活了。”

“喵呜——!!!”K发出了一个短促低沉的音节扑入少女怀中,伊娃娜就伸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猫咪,像是一个快要冻僵的人迫切地汲取着哪怕一丝的温暖来抵挡这个冰冷的世界。

蓝色的跑车划破雨幕,在哥谭深夜的街头孤零零地跑着。

**

另一边 ,车内

“你们觉没觉得伊芙她最近有点儿不大对劲儿?”提姆看着窗外的雨幕,在车后座有些担忧地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的是她总和老蝙蝠商量事情还不让我们知道、喜欢拿漂亮女孩儿调侃我们、揍起人来疼得要命?”杰森不在意地抱着后脑勺,“嘿,那家伙一向这样。”

“不,我是说……”提姆张了张口好像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倒是开着车的迪克接上了后半句,

“她最近好像格外地心事重重。”

杰森闻言收了几分漫不经心,他皱眉,“我就知道天天在法庭上和那群令人反胃的人渣掰扯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算了,别瞎猜了。”迪克转动方向盘,明亮的车灯将每一束雨丝都照得一清二楚,他拐进了通向韦恩庄园的最后一条大路,“回头我问问她。”

“好吧,‘最知心的弟弟’迪克·格雷森。”杰森嗤笑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擅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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