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几月前,萧二姑发现自家夫君出去的有些勤,不免有些疑惑,早早便派了身边心腹多多留意,多月未查出什么,她都快要将此事忘却,只有在无聊间才会疑心。
毕竟单昌是入赘到太师府的,在此之前,一直都是个没什么用的穷酸秀才,娶了自己这样高贵的嫡女,本就是高攀,他怎么可能,或者说,他怎么敢不听自己的话呢?
可此时,典嬷嬷的话让她仿佛被当众打了一巴掌似的,羞耻而难堪。
而典嬷嬷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立刻跪地,道:“千真万确,老奴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撒这种谎啊!”
萧二姑手中的丝帕近乎要被搅碎,滔天的愤怒将她的理智全部燃烧。
“带路,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狐媚子,居然敢把念头动到我这边!”
太师府中忙碌的下人只见萧二姑怒气冲冲地出府,身后跟着面色难看的典嬷嬷,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识相地退避,不敢撞上这本就脾气不好的主儿。
。。。。。。
深巷中,有一上着浅紫夹袄下配紫红长裙的女子行走其间,她面容姣好,乌发半挽,垂下的头发变成一粗长的麻花辫,垂于胸前,除了一支白玉簪外再无其他修饰,看起来十分美丽而温柔,属于每个男子理想中的贤妻形象。
她拎着菜篮子,脚步轻缓地来到一处隐蔽的院落,才想掏出钥匙,却陡然发现这门已经被打开过了。看着这虚掩着的大门,女子忍不住喜上眉梢。
单郎不是说今日没空来的么,怎么还是忍不住了吗?
她笑意盈盈地推门而入,脸上的笑意在看见自家正厅上座的那个华服女人时,霎时间如烟云般消失不见。
“这位夫人。。。。。。你?”她犹豫地开口,似乎有些害怕的模样。
萧二姑冷冷地上下打量眼前女子,不屑地冷笑道:“我当是什么狐媚子,居然就是这样的货色?”
她这话不知是对谁说,典嬷嬷低下眉,没有言语。
那女子却面色惨白,不敢置信地道:“这位夫人,不知我们有什么误会,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萧二姑见她这幅柔柔弱弱的模样,当下痛恨极了。
“你勾引我夫君,如今还敢来问我是谁?!”
那女子恍然,随后低下眼福身,软软地道:“原来是姐姐,妹妹给姐姐行礼了。”
萧二姑脑中的某根弦忽然“啪”地一声断了,猛地将手边茶盏朝女子砸去,怒道:“你这不要脸的小贱人,谁是你姐姐!”
女子朝旁边一躲,惊骇地看着那碎在地上的茶盏,心下不满,这可是单郎特意买来送与她的,很贵的呢!
她抬眸望向萧二姑,故意柔柔地道:“姐姐与单郎恩爱多年,一时难以接受,我也是能理解的。”
“我本也不愿让姐姐不高兴,只是。。。。。。。”说着,她一脸羞涩地低头,抬手搁在自己肚子上,道:“我如今已怀有身孕,即便再不愿,为了孩子,也只能。。。。。。”
萧二姑暴怒地走上前,狠狠给了她一耳光,女子一个不妨,竟被打倒在地,手里的菜篮子也倒了,里面的蔬菜瓜果都滚落出来。
“贱人!你以为你怀了个贱种就了不起了吗!”
地上女子面色惨白地蜷缩起来,捂住自己的肚子,直冒冷汗。
萧二姑冷眼看着,似乎不惧,恶毒地道:“我警告你,趁早打消了你那不切实际的念头,若是再敢痴心妄想,我便是让你一尸两命,单昌也决计不敢说什么!”
言罢,冷哼一声,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