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人群中，那道熟悉人影从李夕月眼前一闪而过——
李夕月狂奔着追上去，用力攥紧那个人的衣袖。
“垃圾——”话音未完，那人转过身来，是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
“小姑娘咋骂人呢？”
“抱歉……我认错人了。”
尴尬， 她还以为是垃圾系统。新宠重新恢复失落，李夕月不再抱希望。当初系统那么坑她，怎么可能在为难时候对她伸出援手呢？她最多就是个工具人。
真是可笑啊，居然还指望着垃圾系统能在这个时候出现。
李夕月耸了耸肩，仿佛在自嘲， 背影肉眼可见的清瘦了不少，高挑了许多。笼罩在灯火中格外落寞。
回去吧，没什么好逗留的。
刚打算回茶摊时，身后陡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
“刚才是在找我吗？”
血液瞬间凝结至冰点！李夕月双手颤抖，慢慢回过头，震惊得呆在原地。子夜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弹，笑得人畜无害。
真的是他。
本来是挺泪目的画面，子夜突然间脸色苍白——李夕月掐住他的脖子。
力道大得能直接把他掐死。
所有的恨和无能为力，全发泄在垃圾系统身上。
“你就算掐死我也没用。”
李夕月松开了手，滑坐在柳树下，目光空洞。
是啊，她就算把系统弄死了有什么作用？
那些死去的人都回不来了。
“你走吧，别来烦我。”
子夜反问道：“你不是要杀我吗？”
李夕月抬眼，眼神中充满冷漠：“没那个必要了。”
“难道你不想知道无望城被灭背后的真相。”
一句平淡的陈述，勾起了李夕月所有疑问。他们和玄明宗弟子被骗去十厄林执行任务，实际上释放怨气，而她和系统顺手杀了妖兽，得到妖兽肚子里不少好货，因此出发奇遇。
整件事就是这么发生，能有什么真相？
子夜摇头，冷淡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些邪修就不用咄咄逼人，不辞辛苦不负万里来找你。”
“……”找她？
找她干嘛！她没有厉害的法器，也没有强大的灵力支撑，为什么都冲着她？
子夜目光淬出一股异样的光芒。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
李夕月仔细想了很久，“吃得很少，算变化吗？”
“算。但是，没有更厉害的？”
李夕月冷笑道：“想讽刺我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的！”
“没那个意思，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