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辰君笑着说：“眼睛。”
女主角是标准的西方人长相，但眉疏目淡，当她用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静静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沉静而冷酷，看起来是个很有距离感的人。
沈奕摇头还想和他争辩，却听到倪辰君用德语在她耳边轻声说：“Mein Herz ist in der Wüste, Vgel in ihre Augen.”
沈奕被这样的呢喃细语弄得耳朵发痒，不由笑着缩脖子，“你说的什么？”
倪辰君不说，只抓着沈奕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视线重新投向荧幕。
倪辰君不告诉她，沈奕就想自己去搜那句德语是什么。但倪辰君只说了一遍，电影院里又有杂音，本来就生涩的发音变得越发模糊，无论沈奕怎么回忆都只能回忆出一个大致的语调，一个准确的发音也重复不出来。
出了温暖的电影院，倪辰君帮沈奕戴好围巾扣好衣服，然后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在巴黎的街道上。
巴黎的冬天并不冷，沈奕只穿着呢子外套也觉得手热乎的不行。
她看着两个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交握的手一摇一晃，将两个人紧紧连在一起。
“时间过得真快。”沈奕慨叹，仿佛前一秒还在八月，后一秒就到了来年一月。
“巴黎会下雪吗？”
倪辰君点头，“会，但不是每年都会下。你想看雪吗？”
“今年北京应该会下雪。”沈奕扭头去看倪辰君，“但北京的雪总是不好看。”
“那我们今年就去其他地方看雪。”倪辰君说：“就在你生日的那天。”
沈奕笑着点头，生日啊，原来她已经快要18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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