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泱泱早就打马回了宅子,此时在家里套好了马车,正好整以暇地等着呢。
曲家的伙计跑过来报信,是桥沛沛给开的门。
听说了曹氏的事,桥沛沛当即心头火起,拉着桥泱泱就要过来抓现行。
桥泱泱拍拍她的手:“急什么,三姐,咱们吃了早饭再过去!不然呆会儿看到恶心事,就没胃口了!”
桥沛沛却坐不住:“万一咱吃到一半,那老婆子被人救走了,怎么办?咱得赶紧过去逮着她!”
桥泱泱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于是赶着马车出来:“那咱们坐车过去,比较快!”
于是,捎上茶铺的小伙计,三人一起去铺子里了。
到了铺子门口,天色已经大亮。
碧洛阁门前围了不少人,也不嫌臭,在那儿指指点点,看热闹。
曹氏被混合了蜂蜜的强力胶粘住了手脚,侧着身跌倒在地上,后来她的头发衣服也被粘住了,脸上身上又粘满了秽物,当真是臭不可闻。
连蜜蜂都嫌恶心,飞走了。
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相救,她就那么活生生僵在地上,被冻了快一个时辰。
桥沛沛远远就叉起腰,上前大骂:“好你个毒妇!想的什么腌臜主意,三番四次来我家门前作妖!现在好了吧,自食其果,活该!”
她撸起袖子,踮着脚上前:“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哪个毒妇……”
曹氏被冻得牙齿咯咯作响,脸上又肿又痛,脑子里嗡嗡的呻吟:“救命……救命……”
桥沛沛看了一眼,愣住了:“是你?”
曹氏拼命睁开被蜜蜂叮肿的眼,哀求道:“……系我……桥三,三小姐,救命……”
“是曹氏。”桥泱泱在旁替她答。
桥沛沛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她!
这曹氏,自上次结亲不成反成仇后,她就记恨上了桥家,暗中想着报复。
只是,以前碧洛阁的生意如日中天,桥沛沛和桥泱泱在此风光无两,她一个老婆子也没找到机会。
如今,阿洛被抓,桥家被牵连,碧洛阁的生意一落千丈,曹氏便想着时机成熟了。
自她儿子被发配后,她便没了收入来源,就一直留在镇里讨生活,如今在一户人家做粗使婆子。
趁着帮主人家倒恭桶的机会,她就拐到这条街上来,给碧洛阁门口泼粪。
她自以为自已半夜前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而且桥家的人因为阿洛的事,又不敢报官,只能吃哑巴亏。
没想到,今日却被地板上的怪东西给粘住了,还被抓了个现行。
“这老婆子,也太可恨!”
“就是,干的这什么破事,太可恶了!”
街坊邻居弄清了来龙去脉,顿时纷纷为碧洛阁叫屈。
毕竟,桥泱泱开铺子这些日子,人缘还是好的,大部分都喜欢她。
曹氏被骂得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