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以太医的身份随军,一是答应过蝎女,要给她弟弟治病,二是奉皇帝之命,为阿洛保驾护航。
阿洛自上次中了太后下的毒,体内的余毒一直未消,明面上看不出来,但用到法力时多少会有些不适。
裴卿一直试图给他解毒,但余毒总也消不尽。
这毒,就像埋在了阿洛体内的一颗隐形炸弹,不知何时就会被触发。
阿洛怕泱泱担心,一直隐忍着不说,但他身体有异,又如何瞒得过桥泱泱?
因此,桥泱泱的心一直悬着,
于是,在临出发之时,她又跟辛衍求了个恩典,让太医裴卿随行。
而她之所以一直坚持着要跟着阿洛一起北上,也是听裴卿说起,西北大漠多黄沙矿石,更有一些中原所没有的奇珍异草,说不定到了那边多加打探,能找到为阿洛解毒的方子。
而裴卿则是因为与他俩投缘,也愿意随军北上。
此时,秦王的马车里,裴卿与蝎女相对而坐。
蝎女已被阿洛收服,且被制住了命门,没什么攻击力,
但她身份特殊,等到了边城还需要她行反间计,因此此时不便露面。
而裴卿身为贵公子,自然也懒得骑马,便与蝎女共乘一车,顺便监视她。
此时,蝎女闲闲地倚在马车的软塌上,看着对面温润如玉的贵公子,一双美目不由得滴溜乱转。
裴公子正在翻看医书,偶尔喝一口茶。
蝎女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信任。
这么年轻的大夫,真能治好自已弟弟的病吗?别是秦王随便找个普通大夫,来忽悠自已为他卖命的吧!
想到此,她故意以手抚胸,柳眉蹙起,作出一副难受的样子:“裴大夫,我坐不得马车,这车晃得我好晕啊,你能不能让车子开慢点?”
裴卿闻言放下手,随意地看了她一眼:“你晕车?”
蝎女一脸无奈,点点头:“我骑马惯了,不爱坐这劳什子马车。以前我在大漠的时候,都是飞檐走壁,以步当车的!实在不行我也是骑马,车子太晃,坐得我想吐。”
裴卿想了想,就从手边的医药箱里掏出一小瓶梅子,递过去:“梅子解腻,止吐,生津。你吃一颗缓解一下。现在咱们在行军打仗,不是游山玩水,车队不可能为你变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