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意心里只冒火,顾纲乾这人也太有毛病了吧,大半夜的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推门而入。
要不是她年轻力壮,恐怕早就吓晕过去了。
心里即便很讨厌,但她也没办法,只能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行礼。
顾纲乾抬手止住了她,“不用了,我来是和你说正事的。”
“哦。”夏知意回应了一句,便乖乖的缩上了床,顺手把被子拉高,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今天的事情父皇已经知道了,他警告了我。”顾纲乾开门见山。
“啊?为什么,他连这都不允许吗?”夏知意却略带惊讶。
她一边惊讶于今天这么小的事情,皇上居然都知道了,另外一边更是惊讶于,皇上居然连这么小的事情都要管?
她今天可没有对姜软言怎么着。
“毕竟现在,姜软言是顾沉渊的命脉,而顾沉渊是父皇心中唯一的王位继承人。”
虽然顾纲乾不愿意承认,但这毕竟是事实,他还是说出了口。
夏知意不以为然,“那个贱女人,她迟早会被五马分尸的。”
顾纲乾对此却并不关心,“这些都不是重点。”他将夏知意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现在想要告诉你的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之后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虽然佐承留在你身边,但是这段时间也不要叫他来找我。”
顾纲乾交待,
“至于姜软言那边,你想怎么做随你,但是要记得不要太放肆了。”
夏知意虽然愚笨,但她毕竟还是一颗有用的棋子,顾纲乾不希望她早早的把自己断送出去。
“那殿下,你希望我怎么做?”夏知意突然有些慌张。
就这么突然的被告知,接下来顾纲乾都不会来找她了,那她这不就相当于没人指挥了吗?
顾纲乾又还告诉她还是可以自由行动的,可一面又说他今天去地牢这么小的动作都被皇上给注意到了,
那她还怎么敢私自行动呀?
“这些你自己去想,反正你和姜软言有那么多的恩怨。”
夏知意不大明白顾纲乾这句话。
因为夏知意这一闹腾,各方都消停了好几天,不敢再惹皇上动怒。
顾沉渊也因此不能再去找姜软言,每天姜软言和朋友们只能在地牢里等着,丁一的人把消息送进来。
可是这两天平静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牢里,白若观蹲在地上,手里的小石子都被她磨的光滑圆润,宛如一块鹅卵石一般了。
最后一道工序也已经结束了,没有了玩具,她开始有些很无聊。
“你们说,咱们这儿干点什么好啊?”
别的犯人都是一审再审,最后甚至严刑逼供。
到了她们这儿,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啊?”
太过平静的日子,甚至让她有些想念之前那个无知知府,审问他们的时候了。
原本冰月的小伙伴一出场,恐吓狱卒和知府的画面倒是挺有喜感的,可是时间一长她们都有些麻木了。
牢外面的人不敢促接近她们,而牢里面的人就快无聊死了。
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旁边的两位伙伴,大家又知根知底,没有什么新鲜话题,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街上可热闹了。
今天的夏知意打扮得十分漂亮,带着家丁来到了衙门的大门口。
街上人来人往,谁都没有注意到突然到衙门口的她。
直到她轻轻一挥手,让旁边的家丁取下一旁击鼓的大锤,拼命的敲着那大鼓。
鼓声很快引来了衙门里的官差,百姓们也很快围了过来,“是何人在此击鼓?”一名衙役走了出来。
等他看清门口的人,立马就行动起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兵部侍郎之女夏知意,这哪敢得罪。
他连忙换了语气,“原来是夏小姐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夏知意,看都不看他一眼,由小丫鬟扶着就走进了衙门。
“夏小姐不知道你有事儿,下一次呀,您差人来衙门口说一声,我们就过去帮您调查了,您看这大热的天还害您跑一趟,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衙门的大厅,衙役已经屁颠屁颠的送来了茶水。
“这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也不敢随意声张,所以就亲自到你们衙门里来了,张大人来了吗?”
夏知意甚至都不想喝着茶水,只想着赶紧把事情办完,所以急促的已经开始问,知府大人所在何处?
新调来的那名知府也仅仅是在牢里,掌管着姜软言这件事情的审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