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成裹起衣服急奔出去。刚拉门。
“咣当!”头脑嗡得一下。栽了。
“他妈的!不想活了。敢睡大爷的窝。”
“打死喂狗!”
大本成疼里发晕。心里有数。
栽了!栽个精光!
“他妈的。死劲打。你不打,打死你。婊子养的。骚货!”
“呸!”
大本成隐约听到痰粘在脸上的声音。
琢磨了半天。终于确定方位。那带着柔的“哎”告诉他,痰在跟他睡的女人身上。这时候,大本成什么也不挂念了。嘴角带丝微笑。庆幸自个找到得道秘诀。
勿念,勿念,万物无边。
勿想,勿想,万物无恙。
他常说:想,没有也有。不想,有也没有。
当然,棍子打在他身上就没有了。他没想棍子。他想痰。
那婆子使棍子的,没什劲。
“死鸭子的。睡了老子的,还笑!笑死你!”
有人抢棍子。
“咚!咚咚!咚咚咚!”
人疯了,会疯狂。
这会,大本成满耳的“咚”。脑子里挤满棍子。大呼一声!
“咿呀!”
“没了气。”
围着的一群人吓愣了大半天。
大概一泡尿工夫。听到棍子自由落地的清脆声。
后来,大本成一直耿耿于怀。
娘的。迟喊不如早喊!早喊也不行。狗娘养的,不打大爷。还用喊?
人怕地头蛇。后来,大本成撤到清河,数落诸如三立财等辈好象有了江湖老大成也风云败也风云之势——到了别人地盘上,逞狂得送命!装嫩,有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