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张脸,元杳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家伙!
这几个小屁孩,下手可真狠呀!
不过,干得漂亮!
只见,白晚桃的头顶,被剃得光光的,脑袋上、脸上,画满了画。
脑袋上,化着一个硕大的王八。
而且,她的脸上,还被用墨汁画了一个“十”字。
四块分区,各自画着不一样的画——
啄虫子吃的小鸡,趴着的蚂蚱,长满腿的大蜈蚣,可爱的猫猫头……
一看,就是四个人动的手。
而且,几人大概同时画的,每一幅画,方向都不一样。
白晚桃漂亮清秀的脸蛋,变得花里胡哨的。
她哭着,愤怒道:“怀遥,前日里,我都已经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剃掉我的头发?
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你才满意?”
“你在胡说什么?”怀遥抓紧鞭子,怒不可遏:“白晚桃,平日你就脾气不好,谁知道你都得罪了什么人?
你怎么什么事都怪在我头上?本公主看起来,很好污蔑吗?”
“不是你,还会有谁?”白晚桃擦了一把泪,哭着道:“你不如杀了我算了!”
“你放屁!”怀遥没忍住,爆了一个粗口:“你想死,本公主不拦着,但是,你别什么脏水都往本公主身上泼!”
望着嘤嘤哭着的白晚桃,怀遥简直火冒三丈。
原本,报仇的快感,此刻一丝都不剩了。
她真后悔,昨晚怎么没用刀在白晚桃脸上作画……
见怀遥渐渐红了眼眶,怀柔连忙抓住她:“怀遥。”
“皇姐……”
怀遥望着怀柔,又气又委屈。
怀柔安抚地拍着她的手:“别生气,你若不想开口,那就什么都别说。”
“不说?”白晚桃咄咄逼人道:“怀遥,你是心虚了吗?你是要默认了吗”
“谁说她心虚?”小奶音,从旁边传来。
白晚桃侧头。
元杳望着她:“白小姐是么?”
白晚桃抹了一把泪,看向她:“元杳郡主,你爹是九千岁,你又偏袒怀遥,难道,你也要帮她指责我?
昨夜的事,你是不是也有动手?”
白丰元轻斥了一声:“晚桃!不可无礼!”
他今日请元杳过来,只是想问话的,可不是要训斥元杳……
他本是偷偷摸摸来的,若让九千岁知道了,那还得了?
“爹爹!”白晚桃哭着道:“前日在荷园,我跟怀遥吵架的时候,就只有怀柔公主和元杳郡主在!
我们走后,楚国的云潺皇子才出来!
女儿留了十一年的头发,一夜被剃光,头顶还被画了王八,脸也毁了,洗都洗不掉……
这件事,不是他们四个,还会有谁做得出来?”
元杳:“……”
猜得,还挺准。
去昌都侯府的,确实是四个人无疑。
可惜,没有她和云潺。
再者,她怎么可能承认?
元杳睁大眼睛,眼神就显得特别无辜:“万一,是你自己做的呢?”
“你说什么?”
白晚桃望着小人儿,惊得都忘了哭。
元杳眼神清澈,表情无辜。
她看了一圈屋内的人,小奶音颇为理直气壮:“白小姐,那日,你自导自演,摔进荷花池,污蔑怀遥的事,好些人知道呢。
可惜,当时,你失败了。
谁知道,你这次是不是故意剃光头发,画了花脸,想污蔑我们四人?
毕竟,这种事,你有前车之鉴呀!”
听着这话,白晚桃张大嘴巴,惊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