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元杳哼唧了一声:“解释什么呀?”
九千岁低笑了一声,招手:“过来。”
元杳不甘不愿地走走过去。
九千岁大手一捞,就把她举了起来。
元杳睁大水润黑亮的眼睛,乖乖瞧着他。
九千岁用额头在元杳额头轻碰了一下:“瞧你,跑这么快,脸上都冰了。”
说着,他换了个姿势,单手抱了元杳,另一只手,放在元杳背后。
暖洋洋的内力,顺着他掌心流出。
和寒意一起驱散的,还有元杳心中的不愉快。
她贴在九千岁怀里:“那夜长幽,摆明了想赖上你,你一定要小心。”
“本座知道。”九千岁收回手,把她额头上的碎发拨开:“东夜,产石脂。
本座准许夜长幽放肆,正是看中了东夜的石脂。
摄政王夜无舟,愚昧又傲慢自大,封锁东夜国,因此,石脂不采不出……
若夜长幽真适合当皇帝,本座不介意帮他一把,再从东夜,获取源源不断的石脂。”
石脂?
元杳在脑海里搜刮了片刻,才得知,石脂,就是石油。
东夜,竟有这么好的东西?
偏偏,还守着不开采!
这东夜国摄政王,是如何当上摄政王的?
若换了她,她还不得靠售卖石油,把其他国家牵制住,赚钱赚到手抽筋?
元杳双眼亮晶晶的:“爹爹,夜长幽要住千华宫,就让他住!
咱们一起想办法!迟早,东夜会拱手把石脂送来大齐!”
坑,蒙,拐,骗……
办法,多着呢!
九千岁轻刮了一下她鼻梁:“不生气了?”
“不气啦!”元杳乖巧道。
九千岁唇边噙起一抹宠溺笑意:“如此,回千华宫?”
元杳抓着九千岁衣襟,四处看了一眼。
这里,距离御花园的梅园挺近的。
空气中,暗香浮动。
她奶声道:“爹爹,我们去梅园剪几枝腊梅回去吧?”
“依你。”
父女俩,缓步去了梅园。
这一阵,腊梅开得正好。
梅园,枝头春雪未化尽,腊梅、红梅,开得正盛。
天寒地冻的,连赏花的人都没几个。
守园子的小太监,拿了剪刀,恭谨地跟在父女俩身后。
小太监尽职尽责,元杳指哪儿,就剪哪儿。
等从园子里出来,宫女们手上,已经抱满红梅、腊梅花枝……
千华宫,偏殿。
宫人,正伺候着夜长幽和郑阔喝茶。
郑阔面无表情,望着东夜小皇帝搁哪儿挑三拣四——
“这茶,是陈茶吧?”
“九千岁,平日就喝这种茶?”
“千华宫的茶真苦……”
“……”
郑阔脸都快黑透了。
这茶,可是高山贡茶!
千年茶树,一年,就产那么一两斤……
除了千华宫和永安宫,别处,可是喝都喝不着!
一国皇帝,竟如此不识货!
倒是夜长幽身旁立着的随侍,对此,见惯不惯……
九千岁抱了元杳,迈入偏殿。
他冷淡地看着夜长幽:“喝不惯贡茶,是么?”
夜长幽端着茶盏,朝他挑眉。
九千岁冷然道:“来人,上白水。”
白水?
夜长幽开口道:“朕也不喝白水。”
茶不喝,白开水也不喝?
九千岁冷嗤了一声:“难不成,东夜国人,都是喝风饮露的?”
喝风饮露?
这个好!
夜长幽道:“朕,只喝清晨日出前,花瓣上的露水,用来煮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