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出去?
就他们几人?
谢执用“你在跟我开玩笑”的眼神看着怀遥:“你觉得,你打得过谁?”
怀遥拧眉:“打死一个,算一个!”
谢执咂舌:“你以为,外面的侍卫都是花架子么?”
“那就绑了凤乾!”怀遥道:“绑了凤乾,拿他当人质,让皇帝放我们走!”
“不妥。”元杳否决道:“这凤乾,一看就脑子不好使。
若绑了他,只怕他会跟我们硬碰硬,出了事,就得不偿失了。”
“杳儿说得有道理。”怀柔赞同道:“看这凤乾的作风,平日定是嚣张惯了。
想来,西丘皇帝定然很宠他。
若真绑了他,于我们不利,也于大齐不利。”
“那该怎么办?”怀遥生气道:“难道,我们就永远被困在这个小院子里吗?!”
“不会的。”谢执端着茶杯,看着杯中冷透的陈茶:“再等等。”
这里,就数谢执和怀柔年纪偏大。
谢执上过战场,每年也都去军营里训练几个月。
他的话,还是比较让人有信服感的。
怀遥冷哼:“最好别让我等太久!”
谢执笑了一声。
元杳想了想,开口道:“今夜,让残风去找找关云将军吧?”
“找他做什么?”怀遥问。
元杳应道:“看看他那边近况如何。”
怀遥沉默了。
花厅里,一片安静。
半晌后,怀遥才道:“早知道,我就该把我的鹰带来!
若有鹰在,兴许,它还能替我传信!”
那只鹰,被昊烈驯得极好。
偶尔,用它给昊烈传信,从大齐飞往北狄,一日就回来了。
从西丘飞回大齐的话,两日,兴许就能飞个来回……
“我还真有点想我的鹰了……”怀遥叹气。
她长这么大,很少叹气。
“我也想爹爹和汤圆了。”元杳奶乎乎地叹了一口气:“汤圆想跟我来,我没让。
它一定生我的气了,等我回去,不知道会不会理我……”
“没带来,是好事。”谢执笑道:“若真带来了,此时,鹰也好,汤圆也好,只怕都被那凤乾弄走了。”
元杳:“……”
想想,好像有道理。
若汤圆真跟来了,能逃得过凤乾贪婪的双眼?
轻则把汤圆抓去关起来,重则可能要了汤圆的命。
那么可爱的汤圆……
元杳打了个寒颤。
谢执恰好看见,连忙问:“小杳儿,冷么?”
元杳摇头:“不冷呀。”
藏雪城虽修建在雪山半山腰,山脚又河,对岸又是常年不化的雪峰,但因为向阳,所以不算冷。
凤乾没让他们带别的,好在静儿给元杳拿了两件斗篷,又偷偷藏了个小手炉……
幸好,银票是藏在残风和破月身上的。
这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若真到了最坏的一步,这笔银票,足够他们一行人脱身了……
想到钱,元杳顿时来了精神。
她看了眼茶壶中冷透的茶水,对门外道:“静儿,你带人去烧壶水来。”
没有茶,就喝白水好了!
喝白水,更健康!
害!
不过,凤寻幼时,真的好惨呀!
堂堂一国皇子,没分配到宫殿,也没有什么宫人伺候。
连喝口水,都是凉的。
幸好,九千岁点了他,让他去了大齐……
此番回大齐,她定要把凤寻带回去!
大约花了一盏茶的功夫,凤寻和姜承琰才回来。
回来时,身后跟着几个粉衣宫女。
宫女们手上,皆捧着金灿灿的餐具,有餐盘、有盆,还有碟子……
餐盘里,装着烤饼,盆里,装着蔬菜和肉做的汤羹,碟子里,则是蘸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