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所有目光,全部集中在元杳身上。
元杳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没好气地对谢执道:“你快闭嘴吧你!”
又喊疼,话又这么多。
怎么不疼晕他算了?
她已经努力缩小存在感了,被她这么一喊,白瞎了。
瞧吧,西丘的人,都在看她……
谢执眉头一皱,缩着手,继续卖惨:“小杳儿……”
“不吹!”元杳嫌弃道:“我这几天牙齿疼,吹不了!”
牙疼?
是又要换牙了吗?
他瞧着,不太像啊。
莫非,这小丫头是嫌弃他?
谢执咂舌,嘀咕道:“怎么就不灵了?”
这招,他还是和云潺学的呢。
为何,云潺使的时候有用,他使的时候,就会被小杳儿嫌弃?
啧啧……
小杳儿可真双标!
谢执疼得直龇牙。
御医开好了方子后,又是一番叮嘱,这才退下。
“父皇!”
大殿内,凤乾还被人死死按着,跪在地上。
凤南启眼皮一掀,一手按了心口,胸腔起伏,疲惫道:“朕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一旁,凤桓连忙抓住机会,扇子一收,关切地开口:“父皇,您可是心疾又犯了?
不如,儿臣给您揉揉?
或者,儿臣招个太医回来,让太医给您瞧瞧可好?”
“用不着。”凤南启手挥了一下,看向谢执:“谢小世子,你救了朕的儿子,可有想要的赏赐?”
赏赐?
谢执笑盈盈道:“举手之劳,凤皇不必挂在心上。”
凤桓抚了一下额发,出声道:“父皇说要赏赐,那就一定会赏赐,谢小世子可以尽管提。
咱们西丘,不比大齐差。
此番,世子还可开开眼。”
开眼?
谢执挑眉,瞧了一眼凤桓。
他堂堂大齐国世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这西丘皇子,也忒看不起人了。
眼界真浅薄!
“说起赏赐……”谢执扬了扬被纱布包裹成馒头一般的手,笑着看向凤南启:“我倒是有件事,想请凤皇做个主。”
凤南启闻言,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手依旧捂在心口:“谢小世子请讲。”
谢执扫了一圈大齐来的小伙伴们。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凤寻身上。
凤寻朝他轻颔了一下首。
笑了笑,谢执道:“实不相瞒,我们此行前来给凤皇祝寿,在路上,曾遭受了两次致命危险。
差一点点,我们全部人就都命丧黄泉。
这第一次,是有人把数百头狼的狼群,赶往我们必经之地,导致我们深夜被狼群围困。
这第二次,则是差点被投剧毒,全部毒死……”
凤南启眉头一皱,从龙椅上直起身来,吃惊道:“竟有这等事?”
为什么,他一点风声都未听到?
若大齐人在他西丘地界出事,担责的,不就是他么?
岂有此理?
凤南启一急,心越发难受,脸色也变得有些青白。
谢执拱手:“千真万确!我等,历经千山万水,大老远从齐国来,只为给凤皇祝寿。
若我们死了,我们皇上、九千岁,还有平南王、定军侯,绝对会为我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