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潺垂眸,看着手上的伤痕。
他薄唇轻抿:“别看了,丑。”
这是丑不丑的问题吗?
元杳心疼得眼眶都红了。
她的小漂亮,怎么被欺负成这样呀?
没了娘亲,就活该被欺负吗?
楚国的人,真的太不是人了!
从今天起,她就当云潺的娘!
谁再欺负云潺一分,她一定把他揍得娘都不认识!
一群坏蛋!
打定了主意,元杳看向云潺:“你放心来大齐当质子,从今往后,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云潺闻言,乖巧地点头:“嗯……”
元杳手指摩挲过他手指:“你这茧和血泡,又是怎么回事呢?”
瞧着,都好疼……
云潺凝视着元杳,缓声道:“茧,是劈柴挑水时长出来的,
血泡,是这些时日,我骑马来西丘,新长起来的。”
“劈柴挑水……”元杳心疼得不行。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其中艰辛,就算云潺不说,元杳都能想象了。
她再一次在心里吐槽:楚国皇帝,不是人!不是人!
大齐不该收兵的!
就该打过去,直接让楚国灭国!
连爹都当不好的人,当得好一国之君?
人渣!
气死了气死了!
元杳气到手抖。
“元杳。”云潺的手,忽然放在元杳手背:“别替我难过,我熬过来了,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
“如果熬不过去呢?”元杳气得口不择言:“我好好的漂亮儿砸,凭什么被他们那么糟践?!”
儿砸?
云潺问:“儿砸是什么?”
元杳:“???”
她心虚地看向云潺:“我刚才,有说这个词吗?”
看小人儿装傻,云潺肯定道:“你有。”
元杳:“……”
她松开云潺的手,否认道:“你听错啦!肯定不是我说的!”
“所以,儿砸是什么呢?”云潺继续问。
元杳:“……”
她想拿块板砖,把自己拍晕。
轻咳了一声,元杳一本正经道:“儿砸,是我听来的方言,其实,我也不懂什么意思啦!”
“你也对别人说这个词么?”云潺追问。
元杳被问得头大。
认儿砸,也是要看人的呀!
她看向云潺:“咱们先跳过这个问题好吧?
你说,你去大齐当质子,但是,你怎么又来了西丘呢?”
“有人替我去了。”云潺回道。
元杳:“?”
有人替他去了?
她试探地问道:“替身?”
“嗯。”云潺淡声道:“出楚国不久后,我收到讯息,听说你们来了西丘。
于是,我就直接抄近道赶来西丘了。”
原来如此!
元杳点点头。
云潺继续道:“我跑废了五匹马。”
元杳:“???”
“所以,你……们,以后要对我好一点。”云潺眸色深邃。
元杳看向云潺,吞了口口水:“可是,重点难道不是,你会骑马了?”
跑废五匹马,这是什么马术??
而且,还满手血泡……
元杳看向云潺,郑重道:“你放心,即便你来大齐当人质,我们也会对你好的!
从前如何,今后就怎样!”
两国交战,错的不是云潺。
当初,引发战事的原因,是继后一党想拿战绩来推继后之子当储君。
而后,战事扩大,是楚国皇帝和臣子无能……
战事,从来不关无辜百姓和云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