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元杳摇头。
三日,太快了!
凤南启的生辰,在后日。
走这么快,她倒是无所谓,但,其他人呢?
她也得考虑一下其他人……
心好累。
元杳又喝了一口水,才对云潺道:“云潺,再缓两日吧?”
缓两日?
“那就五日后。”云潺道:“不能更晚了。”
元杳闻言,抓着茶杯,试探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云潺薄唇轻抿了一下。
元杳:“?”
云潺淡声道:“杏妃,定不会平白无故为你画画。
这画像,不太对劲。”
元杳顿时眼皮跳了跳:“可是,我全程盯着画像的。
画上的墨迹干了,杏妃就把画取给我了。
我一直看着她画的,她做不了手脚……”
她的后背,有些凉。
云潺又给她蓄了半杯水,才道:“我听谢宁说过,西丘,有一种稀少的纸。
这种纸,是天蚕丝加特殊材料制作的,薄得近乎透明,若隔得远些了看,甚至透明到看不出来。”
元杳:“……”
她有些坐不住了。
云潺继续道:“我还听谢宁说,西丘有一种药粉。
把药粉撒在纸上,再铺一层纸,在上一层纸上无论是作画、写字,字或者画,都会印在撒了药粉的纸上。
仅凭我们的眼睛,是看不见字或画的。
不过,撒了另一种药粉,字和画,就会显现出来。”
元杳:“???”
这是什么黑科技?
元杳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光了杯中水。
她整个人有些急躁。
一急躁,就口干。
元杳伸手,试图去拿茶壶。
“别喝了。”云潺抬袖挡了她手:“再喝,你今夜就该睡不着了。”
元杳抿唇,语气有些委屈:“可是,我渴……”
她刚说完,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给她喝,别管她,让她尿床。”
元杳:“???”
元杳怒了:“破月,滚出来!”
她来这里,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尿过床呀?!
云潺红着耳根,忍着笑,面色如常,倒了小半杯水递过来:“这是今夜最后一杯了。
喝了这口,不许再喝了。”
元杳:“……”
元杳接过水,一口喝光。
温热的水,顺着喉管往下滑,抚平了她的些许毛躁。
放下茶杯,元杳道:“云潺,你若处理好西丘的事情,就早些离开吧。
若杏妃速度快一些,想来,已经查开了。
这一次,是我疏忽。
对不起,我给你招惹了麻烦……”
和大齐后宫妃子相处久了,她的警惕心都快被磨平了。
大齐后宫,多和谐呀?
和谐的后宫生活,对她友好了许多年。
万万没想到,一来西丘,她竟被杏妃给算计了!
“元杳。”云潺浅啜了一口温水,淡声道:“别急,别害怕,我不怪你。”
元杳抿唇:“可是,我自责……”
“自责什么?”云潺冷清道:“事先,你知晓易容后会被人查么?”
元杳摇头。
云潺唇角微扬着,缓声道:“你的身份,早已经注定好了。
无论你顶着哪一张脸,都会被杏妃盯上,都会招惹来麻烦。”
“所以,我不该听秦屿将军的,易容了一张脸。”元杳皱着眉头:“我该用我自己的脸!”
云潺摇头:“你若用自己的脸,此刻,兴许已经在回大齐的路上了。”
元杳:“?”
她惊疑地看向云潺:“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不确定。”
烛光里,云潺眸色冷清。
元杳哑然。
不确定?
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她的亲生父母,真和西丘有关?
是西丘人,或者,是西丘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