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杳匆匆卷起画卷,拿丝线绑好。
抱好画像,元杳才开口:“残风,破月,你们在吗?”
“属下在。”
残风应了一声,落在元杳身旁。
另一边,破月抱着剑:“想杀凤桓。”
“我也想杀凤桓!”元杳道:“不过,眼下,得忍一忍。”
“你忍得了?”破月冷冷问。
元杳:“……”
她深吸了一口气:“忍无可忍,重头再忍!”
破月没有感情地道:“昨夜,我真该割断他的喉咙。”
元杳叹气:“若你真割了他喉咙,一时半会儿的,我们就回不了大齐了。”
破月:“……”
破月道:“那还是算了。”
若在西丘国留太久,他的银子就不够了……
“残风。”元杳看向残风:“你去一趟揽月宫,趁没人时,看看凤皇情况到底如何了……
他不能死,他若死了,我们起码得在西丘多留一个月!
眼下,西丘的形势有些复杂。
凤乾虽被圈禁起来了,但,看他先前肆意妄为的样子,想来他母妃的家族,势力很庞大。
再看凤桓。
杏妃荣宠多年,虽不是皇后,却掌控后宫,凤桓又有几分聪明,而年纪,又是除凤乾外最大的……
凤南启要是真撑不过去,凤桓和杏妃,第一个要除掉的,一定是凤寻!
到时候,我们这群人也逃不掉!”
头疼……
想活命,好难噢!
人生,为什么处处是危险呀?
元杳揉了揉额头。
残风见状,立刻担忧道:“郡主可是方才被那群人弄伤了?”
元杳摇头:“残风,你速速去找凤南启。
若他真不行了,想办法也要让他撑下去!
我们后日走,所以,他若真要死,起码也要撑到三日后才能死!
一百多人,我们得一个不少地带回大齐。
所以,眼下,得和阎王抢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残风迟疑了片刻,郑重点头:“郡主放心,属下明白!”
想方设法,都要吊住凤南启的命!
残风走得匆忙。
残风一走,元杳就走到凤桓说的烛台前。
破月抱着剑,打量着烛台。
金灿灿的烛台,被打造成七朵绽放的荷花,一根长枝延伸出去,托住了一个月亮形状的琉璃球。
琉璃球里,摆着一颗夜明珠。
夜明珠的幽光,铺洒在荷花上,花瓣闪烁着浅金色光芒,花瓣上的每一丝纹理,都格外清晰……
一旁,破月冷冰冰道:“荷花映月,是琉月公主的陪嫁。”
琉月公主的嫁妆?
哇!
这是大齐做的呀!
元杳微惊:“那,这盏烛台,是真金?”
“嗯。”破月点头。
元杳看着差不多和自己高的烛台,惊道:“所以……这个很值钱吧?”
破月:“……”
两人隔着黑雾对视。
最后,两人得出一结论:烛台,很值钱!
岂止值钱,这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
元杳咂舌。
忽然,破月幽幽地问:“想要么?”
元杳:“?”
她惊道:“破月,别告诉我,你想把这烛台偷走!”
破月沉默了几秒,回道:“别胡说,我没有……”
元杳挑眉:“你最好没有!”
说完,她把画卷放在地上,挽起袖子,活动了一下手腕,生怕弄坏这纯金烛台。
“左三圈……”
元杳小手抱着烛台,有些吃力。
破月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开:“我来。”
元杳感动道:“谢谢……”
她还没谢完,就听到破月嘀咕:“让我摸摸金子……”
元杳:“???”
白感动了!
破月握着烛台,轻轻转动。
左边三圈转完,就听见烛台下方“哒”地响了一声。